门被突兀地打开,正在看医书的药研藤四郎吓了一跳,紧接着他目光一凛,身体动了起来:“快,放这里。”

“是!”五虎退动作麻利地将乱藤四郎平放,平日里内敛羞涩的小短刀将自己的双眼完整地露出来。

药研藤四郎拿出药箱先紧急处理能看见的伤,乱藤四郎已经失去意识。

五虎退顾不上安抚脚边收到刺激的小老虎们,他声音哽咽:“主人他……他挖掉了乱的眼睛。”

药研藤四郎不可置信,然而检查后的结果让事实完整地拍在他的眼前,乱藤四郎本应有着眼珠的地方此刻存在着两颗弹珠。

这是曾经乱藤四郎在远征时,买回来送给审神者的礼物。

他捏紧拳头。

“……退,你先出去。”

五虎退哽咽着点头,轻轻地关上门。

听到门的声音,药研藤四郎紧紧扣住了冰冷的地面,指甲因用力过度而崩坏。

他闭上眼,怒火在胸腔燃烧。

他真是个没用的哥哥。

“乱,你不会就这样白白受苦。”药研藤四郎低声呢喃,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无论如何。”

他握上了本体刀,在破晓时分,前往地狱。

未远离的五虎退躲在墙后,看向药研藤四郎的背影,视线移动,是屋子深处堆积的失去维持人形力量的兄弟们。

“大家,都去了。”怯弱却强大的短刀抱住自己的半身虎:“小虎,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嗷呜~”小老虎蹭蹭他的下巴,脚边的也不甘示弱。

但在审神者拥有契约的绝对优势下,短刀擅长的作战方式仍旧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麻烦的“教育”后,鬼面用过晚餐回房休息,这次的睡眠很深,他也休息的格外安逸,但是他发现了不同。

出现了入侵者。

以及,反叛者。

“你是谁?”

烛台切光忠的警惕彻底点燃了鬼面的怒火,他将反抗的付丧神压倒在地,充斥着灵力的颈环被硬生生扣在颈脖。

看着付丧神痛苦的模样鬼面说不出的畅快,他狂笑:“你的主人都不认识了?烛台切,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绿色的眼睛深深刺痛了烛台切光忠。

就像美梦一样。

天亮了,梦就醒了。

“废物,没用的东西!”鬼面折断他的左臂,压断双腿,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熟练极了,就像是天生的残虐者。

鲜血不要钱地涌出,烛台切光忠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与地面上蔓延开来的鲜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那片血泊像是大地的伤口,不断地向外流淌,浸湿了他的衣物,勾勒出一种凄厉的画面。

左臂垂在一旁,皮肤破裂,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与痛苦,他的呼吸沉重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是一次酷刑。

鬼面欣赏的目光扫视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头:“这样多好,一把刀,那么像人做什么。”

心中的嫉妒疯狂翻滚。

一把刀。

不过是死物罢了!

鬼面将烛台切光忠拖回去,摔在鹤丸国永的旁边,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鬼面的目光锐利,神色暗沉,搜寻着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他的思绪如同疾驰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