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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门一开,月栖意手臂又被人拉住,软包门缓缓回弹后发出一声轻响。

月栖意站在后台小夹角里,额角冒出一个小小的“井”字,抿唇道:“为什么你们都有出其不意拉着别人走的习惯呢?”

段平尧不晓得他这个“你们”指谁,但大略可以猜到,因此神色暗了暗。

但随即道:“待会儿开场舞,可以跟我一起跳吗?”

月栖意无所谓,颔首道:“好。”

段平尧垂首望着他,忽然抬手拨了拨他披在身后的长发。

而后便如同被定格住一般,直视他后颈久久不语。

月栖意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怎么了?”

他不晓得昨晚上梁啸川那一口虽不会咬破他,却也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旁人或许次日便消退,可月栖意那红痕只是稍淡了点,尚需好几日才会完全瞧不见。

偏偏是后颈这样脆弱的位置,简直像是野兽求偶不成却偏要强求,才往这里咬。

“没什么,”段平尧哑声道,“时间要到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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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回来得稍晚。

转了一圈到处都是酒,可月栖意想喝蜂蜜柠檬,梁啸川便跑着去糖水铺给他买了,再一路跑回来——跑一半儿伤口好像有点裂了,被迫改成快走。

头发都乱了,待会儿还得和月栖意跳舞呢。

梁啸川一边随手捋,观察一下衣裳上没血,一边走向方才分别的位置。

可位置上不见月栖意,只有一大一小俩人坐得比黄河两岸还远。

一个看《编剧宝典——如何让你的故事更有吸引力》,一个看手机视频——一中年男子正蹲在一群鹅中间介绍自己的致富经。

这一角僻静,月闻江和周存征都不爱往人堆里凑,出现在此处也合理。

梁啸川面无表情——但月栖意哪去了?

现场灯光倏然一暗,舞池中心冷色聚光灯垂落如纱幔。

梁啸川眯起眼。

——段平尧那狗东西正搂着跳舞的,是他梁啸川的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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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平尧已经第五次迈错步子。

月栖意踌躇道:“平尧哥,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段平尧粗声道:“好久没跟你跳舞,紧张。”

他视线落在月栖意腰间。

腰还没他胳膊粗,束在刻意勾勒曲线的礼服裙内,看不出任何生育过的、膨隆过的痕迹。

可那臭小子那么斩钉截铁喊月栖意妈妈,月栖意更是说不清这臭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又何以一根筋地要叫自己妈妈——段平尧破天荒在面对月栖意时使用逻辑而非情感。

更何况,月栖意刚好在月闻江出生那会儿不见踪影。

他神经质地对比月栖意与月闻江的样貌特征——毫无相似性。

但美的基因本就更难遗传,说不定月闻江长得更像那个敢碰月栖意的狗东西。

“小意,”想到自己帮月栖意做的事,段平尧换了个话题道,“你要亲自去一趟,梁啸川知道吗?”

月栖意说不知道,段平尧便又道:“还是我替你去吧,你身体这样,万一适应不了怎么办?”

月栖意拒绝道:“平尧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我想亲眼去看一看,不能都交给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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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杯蜂蜜柠檬搁到桌上,发出“嗒”一声响。

身侧有人路过,肩膀陡然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