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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论何时、不论在璃月港的哪个角落遇到遛弯赏花观鱼看鸟的钟离先生,他总是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样子。

玉山巍峨,不可逼视其顶;再者说以我这身体的海拔,视线平齐也不过望到钟离先生胸膛。

先生说过“一袭好衣胜过黄金”,平日里我望见这位讲究人胜过黄金的好衣时刻比较多;除非说话时,多有理由抓紧时间再看几秒帝君盛颜。

俊啊,真俊。只敢在心里感叹,且也不敢感叹过多,怕被听到。

谁知道我们这位行走人世尘世闲游的帝君究竟会不会听人心语呢。

是以今天他坐着我站着,从这个高低角度看过去的帝君,倒好生新奇......

我本也是在随着他的动作看冰玻花盛的杯子的,看着看着,视线焦点就自动转移到了帝君身上...都说质量越大的物质本身引力也越强,那岩王帝君万古磐岩了...引力大也是很正常的事。

嗯,所以视线被帝君吸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有理论支持的,绝不是我花痴。

下目线所看到的帝君侧颜好像比平常更锋利了几分,尤其惹人注意的,还是眉墨入鬓下,眼角飞扬的朱红。

平日里总掩藏在黑色的额发下,不在近处仔细瞧,还真没注意到。

如今诧然间被这抹朱红吸引,更觉惊艳;看着看着看进去了,是以钟离先生叫我坐下时,第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他在同我说话,只是见那比琉璃比琥珀更要耀眼的金色眸子向我看过来,在眼尾朱红的映衬下,更为夺目且摄人心魄了。

像什么呢?

凡尘的所有物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也许本身就是天陨的岩星。

“...哦、哦。”我好歹回过神,忙答应着;拉开椅子,不自然地调整着坐姿,有些担心刚才过分的注目会不会冒犯了帝君。

钟离看到我紧张心虚到扣手指,笑道:“小友不必拘束。”

他好似不知道,又好似全然知晓。

我把不老实总想乱动的手分开压到腿下:“哈哈不拘束、不拘束的。”我拘束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虽然这句自我鼓励在岩王帝君面前好像不够看。

钟离把茶盏放到桌面上,掌面微合郑重道:“虽然机缘巧合友人将自己赢来的畅饮券给了我,契约已成,但这么多时日以来,我在贵店所享的种种免费招待......应该道一声谢。”

我:?

怎么突然这么正经说这个。

我不解:“呃...没事没事不用道谢的,本就是店里活动发出去的终身畅饮券,兑现奖品承诺也是一店立信之基,身在契约之国,履约之信万不敢懈怠的...倒是先生,怎么突然说这个?是准备暂时离开璃月出门旅行吗?”

不会也学那位常穿绿色小披风的酒鬼诗人一样没事串门去了吧。

退休就是好啊!我也想退休!

钟离先生轻笑:“我目前倒是没有这个打算。不是小友要暂时离开璃月吗?”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道:“哦,是往生堂的那孩子...那位胡堂主闲时与我说起的。想着在蜜雪冰冰受了那么多次招待,老板暂别,总要来打声招呼的。”

我点点头,搓搓下巴。

哦,胡桃呀,那就是行秋他们几个和胡桃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