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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样闯进来,风一样跑出去,带走了那东西。

侍女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他心情烦躁到想要杀人。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能活着,凭什么是他就这么死去?

“给我闭嘴!”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掐在了哭泣的侍女的脖子。

疾病缠身的贵公子,力气却意外地大,不敢反抗的侍女被迫高高抬起了下颌,宛若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白鹅,掐着脖子的手不断收紧,皮肤底下的血脉发出痛苦的哀嚎,吸入肺部的空气变得稀薄。

曾经儒雅的面孔仿佛一张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薄纸,底下的脸面目狰狞地让人手脚发凉,目光凶狠得仿佛淬了毒的匕首。

没有人敢上前帮她。

周围的侍女跪倒了一大片,匍匐在地宛若瑟瑟发抖的兔子,掌握她们生死的却是一个据说活不过成年的病秧子。

只要他一句话,这些身体健康的人就会死。

猩甜的味道涌上了咽喉,小蛇一样的经络暴起,蠕动,翻涌的铁锈味越发地浓重,他咬牙切齿宛若磨牙吮血的野兽。

“凭什么你们可以如此自在地活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凭什么他要遭这样的罪?

脸上的伤口翻出狰狞的皮肉,猩红的血液顺着脸庞滑落,地板上炸开深色的水花。被他掐在手里的侍女仿佛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

“我是不是来得早了?”

掐住侍女脖子的双手顿住了,收紧的手指戛然而止。

语气轻快又活泼,从外面折返回来的小姑娘站在背后。

沸腾的蝉鸣宛若一把钝刀,一下一下挂在耳膜,太阳穴一阵阵地开始抽痛。

冷风卷着细碎的雪花从御帘的间隙渗进了和室里,火盆里的煤炭哔啵一声炸出了一个火星。

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蠕动着。

那个药师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不惊慌,也不生气,无论他如何质问,对方姿态依旧从容闲适,宛若在喝茶,猩甜的气息翻涌上了咽喉,他顺应了自己的本能,暴怒地揪起那个药师的衣领,把人从坐垫上拎了起来,浑身上下翻涌着怒火,就宛若那天掐住侍女的脖子一样凶狠。

切药材的刀,位置得当的话,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

就像那个医师。

“我是不是来得早了?”

即将砍下去的刀停顿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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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八卦的人是无处不在的。

阴阳寮里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喜欢谈八卦来打发时间的人多了去,即便是驱魔除灵的阴阳师也无法违背人类吃瓜的天性。

最近一段时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传闻就是产屋敷家的继承人。

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身体突然好了起来。

言谈举止儒雅亲切,即便常年在家养病,也不影响他见多识广,歌会上随口就来的俳句,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圣上的赞誉。

哪家的贵女对他一见钟情,哪家想要跟他结亲。

对方在风花雪月,奈奈奋斗在打鬼的第一线,对方在被圣上赞誉,奈奈在阴阳寮给麻仓叶王顶班。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