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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易容成她的模样出入南风馆,千面老怪其他时间都是易容成府中下人的模样,负责保护她的安全随时与她联络。眼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千面老怪啧了声,只能飞身前去帮长穗开道。

为了不惊动府中的守卫,长穗是翻窗从后门溜出来的,自然也要从后门溜回去。

赶在长穗之前把后门打开,又将周围的下人支出,长穗总算在慕厌雪回府前溜回了房间,已经满头是汗。

来不及洗澡了。

带着一身酒气与花香,长穗钻入被窝里,心脏蹦蹦跳动剧烈。

今夜这一遭,她本打算先瞒住慕厌雪,再同他恩恩爱爱缠绵一番,这样等第二天南风馆的人上门讨钱时,被杀个错不及防的他回忆起今晚,才会感到恶心不可置信,可惜,因他突然的早归,她该是瞒不住了。

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慕厌雪回来了。

长穗的呼吸还没喘匀,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本以为他会先去沐浴,没想到他衣服还未换,抬步直冲着卧房而来。

已是深夜,屏风外只燃着一盏微弱烛火,照入内室只余浅淡微光。

脚步声停在了床榻前,长穗缩紧身体,在薄薄的锦衾中只隆起微弱弧度,好似感受到那道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静默,极具威压性。

慕厌雪也不知在想什么,停在榻前好一会儿没动作,长穗闭着眼睫背对着他,也无法得知他现在是什么神情。只感觉隔了很久很久,久到长穗模糊了感官,脸颊忽然被一只修长泛凉的手覆盖。

那只手轻易便笼罩她大半面容,指腹顺着她乱颤的眼睫游移到唇角,紧接着蹭过她的下颌往里探,触碰到长穗跳动的颈脉。

这是一个危险又敏感的地方。

出于修者的本能自保,长穗几乎瞬间收缩肩膀,将那只冷冰冰胡乱触摸的手夹在脖颈与肩膀之间。

“吵到你了?”不知何时,慕厌雪已经卧靠在她的身旁。

他侧身贴拢着她,支着上半身微微垂睫,任由长穗夹着他的手指。长穗颤颤掀开眼睫,于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恍惚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晚的浓稠怪物,但眼下她是清醒的,身边除了慕厌雪,也没有旁的东西。

“我……”长穗词穷,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主要她没料到慕厌雪会往她颈脉上摸,无论是前一世的暮绛雪还是这一世的他,还都未碰过这个地方。

她想出一个最万能的回答:“是你吵醒我了。”

慕厌雪莫名其妙笑出声:“是吗?”

他忽然压低身体,近距离贴近长穗的面容,唤着她:“穗穗。”

他帮她撩开黏在额前的碎发,温和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陈述着,“你出了很多汗。”

长穗总觉得,慕厌雪是知道了什么。

但现下若是直接承认自己偷跑了出去,反倒让她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举动站不住脚,她只能继续嘴硬,“是、是做了噩梦。”

慕厌雪嗯了声,细细帮她整理着碎发,以面对面贴近的姿势追问:“做了什么噩梦?”

这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肯罢休?

手指微微抓紧身下的被褥,长穗断断续续的编着,“我梦见……你不爱我了……然后,你爱上了旁人,要同我和离……无论我怎样挽留,你都、都让我滚远些,还说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杀了我。”

很荒谬的说辞,至少现实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