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慈大师在旁哼笑道:“要我说,他们说的也没错,这几年,多亏了你,户部那边少打了多少饥荒,哼,他们倒是有良心,没有吃饱了就砸饭碗。”

宣正帝皱眉,莫磐忙道::“陛下,这都是学生该做的,身为陛下的子民,理应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做事,是学生的毕生心愿。说起昨天之事,还是学生行事太冲动了,原本想小赌怡情,与皇孙殿下化干戈为玉帛,谁知...唉,陛下别觉着学生赢了皇孙殿下是以下犯上就好。”

宣正帝瞪了惠慈大师一眼,才对莫磐道:“说什么以下犯上,你是你师父的嫡亲弟子,在身份上与朕的皇子皇孙是一样的,更何况,你是怀宁的郡马,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你若是自轻自贱,看不寒了你师父跟华柔的心?”

惠慈大师在旁凉凉道:“我可不寒心,他若是看清轻了自己,好好的‘教’上一教他就知道好跟歹了。”

说罢,还用眼睛在他的屁股上扫视了一下。

莫磐浑身一激灵,瞬间想起小时候惠慈大师是如何教他走路的。走路谁不会?可惠慈大师非得教他如何像个贵公子走路,如何像个练家子走路,如何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走路......那个时候,惠慈大师就拿着个藤条跟在他后面,他要是走不好,就用藤条招呼他的屁股,晚上再亲自给他的屁股上药,那滋味,谁尝谁知道!

莫磐连忙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丢师父的脸,也不敢的。”

惠慈大师嗯了一声,算是对他满意。

宣正帝道:“行了,脸面都是自己挣的,定陶给你没脸,你给他一个教训也没错。我原本以为你是一心要科考的,怎么反倒跟镇国公家的小子混的这样熟稔?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以后要么混军中,要么做武将,跟你可不是一路人呢。”

莫磐笑道:“陛下误会了,我跟他们一起玩是因为志趣相投罢了,哪里想过什么武将文臣?”

宣正帝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的话。这个时候,董时敬过来提醒道:“陛下,您该吃药了。”

莫磐识趣的起身要离开,宣正帝也没留他。在离开前,他想了想,跟宣正帝回道:“在扬州的时候,大理寺的陈大人曾于学业上教导学生良多,如今学生进京,于情于理都该到陈大人府上拜访,未免唐突,特请陛下示下。”

宣正帝沉吟道:“陈世兴,是个能臣,你能得他教导,也是你的运道,罢了,学业上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问他也成。”

莫磐道:“是,学生记下了,谢陛下,学生告退。”

莫磐在大殿门口遇见董时敬带着一个宫女和两个小内侍进来。宫女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小内侍手里也捧着托盘,上面分别放着漱口的清水和痰盂,显然,他们就是服侍宣正帝吃药的宫女和太监了。

说真的,莫磐两次进宫,还是第一次见宫女呢,在避让暂停的时候,不由多看了这个宫女几眼。

只见这位宫女生的面如满月,端庄大气,柳眉凤眼,妩媚多姿,身段窈窕,步履轻盈,真是好一朵宫廷娇花。

或许是莫磐打量的行迹太过,也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