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小姐不约而同的去看宋晚照。
宋晚照也不哭了,小脸煞白,眼中还带着明显的恐惧,恐惧中混着一丝丝的希冀。
宋晚英心中咯噔一下,她问宋晚照:“三姐,长公主为什么会派人来?你都做了什么?”
宋晚照不管她,只一个劲的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为我梳妆!”
刘氏带着四位姑娘到的时候,罗女官已经饮了第二杯茶了。
刘氏一改后院对着小姑子的撒泼蛮横劲,温良贤淑的笑道:“让女官久等了,咱们来迟了。”
罗女官放下茶杯,嘴角噙着标准的笑,对刘氏道:“不敢当,小姐们是娇客,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刘氏陪笑道:“女官坚持见我家三姐儿,可是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罗女官一抬下巴,身后端着红漆托盘的小内侍上前,另一个小内侍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笑吟吟对刘氏道:“刘大奶奶,这是殿下赏给三姑娘的。说是三姑娘今日摔到马前伤到了,特赐了上等的伤药给她。咱家郡主听说以后,也忧心不已,另赐了两瓶上赐的清凝脂,盼她快点好起来呢。”
未等刘氏说什么,宋晚照上前一小步,问道:“殿下还有其他的话吗?”
两个小内侍不理她,只把托盘放在堂上桌子上就又退回罗女官身后安静的站着了。
罗女官笑问道:“看来今日摔倒在路中间阻人去路的当真是三姑娘了。三姑娘还想殿下说什么呢?或者,你想问的不是殿下,而是其他什么人不成?”
宋晚照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又是变白,讷讷不语的低头揉帕子。
刘氏心里恨地滴血,她笑道:“天也不早了,我已令人摆下宴席,不如女官吃一盅酒暖暖身子再回去复命?”
罗女官笑道:“不急,殿下还有赏赐呢。”
宋晚照抬头看她,眼睛都亮起来了。
罗女官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本书来,交给刘氏,对她道:“刘大奶奶辛苦了,这是殿下专门赐给三姑娘的,望她能妇德容颜工样样俱全,以后也能找个配得上的人家?”
刘氏的脸慕地涨成成猪肝色,好似罗女官方才说的不是宋晚照,而是她一般。
罗女官心下叹息,她脸上笑容温和了一些,拍拍她的手,劝慰道:“你也不容易,殿下都看在眼里呢,唉,好好保重自己吧。”
罗女官似是而非的两句话把刘氏说的泪如雨下,她朝罗女官深深行了一个礼,哽咽道:“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没看好她,只是,不好的只有她一个,小妇人的妹妹跟侄女们没有一丝儿的不好......”
罗女官道:“放心吧,殿下最是眼明心亮,谁是谁非看的最清楚了。你且止步,我这就回了。”
刘氏带着三位小姑将罗女官送到仪门之外,又亲自将她送到大门之外,眼看着罗女官的马车没影了才回到府里。
等她回去的时候,三太太已经抱着宋晚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刘氏黑着脸,对三太太冷声道:“三婶先别哭,我已经派人去喊家里爷们都回来了,等当家做主的都回来了,三婶有什么冤屈不妨跟他们说去?”
又对三位姑娘说道:“我先把其中原委说与你们听,你们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该知道的事也得知道,该有的羞耻心也该修起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今日三姑娘出门逛阁子,见男人眼开,不要脸的故意倒在人家马下,指望来个一见钟情的戏码呢。可惜,人家压根不上套,倒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
她一席话把三位豆蔻年华的姑娘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藏严实了才好。
刘氏不管宋三太太吃人的目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