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墨在门外静静道,“你感觉怎么样?”
顾嬿白起身靸着拖鞋,过去开了门,就看到沈成墨坐在轮椅上,就在她的门外。
“你怎么在我家?”
顾嬿白吃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昨晚不止我,”
沈成墨解释道,“我们好几个人都进了你的家,你徒弟还给你诊了脉。”
顾嬿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沈成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震惊的眼神,唇角不易觉察勾了勾。
“我……”
顾嬿白怔了怔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叫人翻进来开的门,”
沈成墨这才把昨晚的事情略略说了一下,“谢流觞以为你晕倒了,打电话到谢老那里,大家就一起过来了。”
顾嬿白:“……”
她心思飞快转了几圈。
要说晕倒,似乎就要给大家解释一下她身体哪里不好,可这一点瞒不过郑老。
“我不是晕倒,他是误会了,”
顾嬿白心念急转下选择了一个说法,“我就是睡得很快,而且一睡着,就睡得很死——”
说着,估摸了一下这说法的可行性,又道,“太不好意思了,惊扰到大家了。”
“睡得好是好事,”
好在沈成墨对于她的解释似乎能够接受,“郑老也说了,就是你困得狠了,一歪头就睡着了。”
说着不动声色,又是一笑道,“之前听你那位叔祖说过,说你小时候睡觉很沉,去外面玩就在木棉树下睡着了,火红的米棉花落了你一身你都没醒——”
“嗯,睡得太沉了,”
顾嬿白见他没有多心,暗中松一口气笑道,“真没想到会劳大家跑这么一趟——”
沈成墨微微一笑。
木棉花只有南边才有,顾嬿白的老家可不是南边。
一个人在听到自己家乡完全不会出现的花木时,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你昨晚怎么睡的?”顾嬿白忙又问了一句。
“在外面客厅,”
沈成墨道,“睡的很好。”
顾嬿白见他说的轻松,知道他不想因这点事承情,心里也一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听到消息的大家,陆陆续续过来看望顾嬿白。
宋酒过来时,还专门拎了一个硕大的果篮。
昨天听说顾嬿白回家后晕倒了,她吓了一跳,感觉应该是顾嬿白游泳累到了。
一早听顾嬿白醒了她就赶过来看望了。
听顾嬿白说是睡觉太死后,宋酒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宋酒嗔笑道,“真真的吓死人。”
傅灼和宋酬两人也赶了过来。
听宋酒这么说,傅灼哈哈笑道:“这算什么,我当兵那会,有个兄弟在他耳朵边敲脸盆都敲不醒的。”
睡觉沉的人多得是呢,并不太稀奇。
就是没想到顾嬿白娇滴滴一个大美人,也会睡觉这么沉。
郑老他们也过来后,当着大家的面,郑老也坐实了顾嬿白这个“睡得死”的说法。
看着眼下精神极好的顾嬿白,没人怀疑这一点。
一时间,顾嬿白家里笑语不断,很是热闹了好一会。
搪塞过大家后,顾嬿白也就很快重新忙了起来。
明天就是芥子开业的时间了,很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