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又何来威胁?”
他的心思已然不在纠结这些小事,确定了陈映澄对他还有情谊后,他只想把她抱到怀里亲个够,逼着她坦诚自己的心意。
“你的命才不是我的。”陈映澄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小声嘟囔,“你的命金贵着呢,未来整个清河大陆都是你的。”
“整个清河大陆?也包括澄澄吗?”
“我当然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那我不要。得了清河大陆却得不到你,有什么意义?”
“……”
对上他眼中促狭的笑意,陈映澄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在故意挑逗她,气得皱眉,“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我和澄澄说的也是正经事。”他解开衣领,唇角渗出一丝鲜血,“我心口疼,澄澄快帮我瞧瞧。”
陈映澄:“……你体质好得很,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
她嘴上说着,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去,瞳孔骤缩,嗓子一瞬间干涩的说不出来话来。
她上前半步,眼睫垂下,盯着他从肩颈开始便没一处好肉的皮肤,喉结上下滚动,泪珠在眼眶汇聚,哑声问道:
“怎么会这样?”
剑伤、烧伤,绞伤……数不清有多少道伤口,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伤因,有些如丘壑般纠缠的伤疤染上鲜血,显得更加可怖。
“剑阁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凶险些。”
江随山笑着去给她擦眼泪,伤口虽疼,幸福和满足却在心底蔓延出来。
澄澄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他而流的。
他心满意足。
但他也不忍心见她流太多的眼泪,合上衣裳,挡住陈映澄的视线,“养一养就好了。我用了上好的膏药,绝对不会留疤。”
“等我养好了,再和小姐坦诚相见。”
“你,你……”陈映澄还没缓过劲来,听见他这话,脸上又泛起薄红,“你怎么脑子里只想着这种事情?!”
“我已经半年没有抱过你了,澄澄。”他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我们是夫妻,我想和我的妻子行夫妻之事,有错吗?”
陈映澄:“可是……”
她不想做江随山的妻子。
江随山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唇,“澄澄,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想听一听这些日子你身边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来的极岛,怎么和那些半妖交上朋友的,在这里遇到了哪些趣事,都告诉我好不好?”
至于旁的事情,他们留到日后再说,至少现在,他只想好好体会和爱人重逢的喜悦。
陈映澄仰起头,将涌到眼眶的泪憋了回去,笑道:“好。”
*
赤日城。
江随山离开了小半个月,赤日城内停靠的车马坐骑丝毫没有减少。
赤日学院日日都要接待七八次世家大族的子弟,来询问何日再次举行祭剑大典。
可胜天剑不在,剑主也不在,这大典根本举行不了。
杨柳生一边命人找借口搪塞过去,一边派人去寻江随山的踪迹。
他明明和百里言冬一起去了北方一个小城镇,他的人一路跟到客栈,亲眼看着他们入住,可第二天百里言冬照常进出,江随山却不见了!
他竟然就这么在六个金丹道者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