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说罢,抬腿就?要走出凉亭,摇铃召唤船夫。
可许复洲哪里舍得她走?立即堵住去路,步步逼近,急切呓语道。
“为何不能再续前缘?莫非在你心中,我当真比他差么?我日夜俯首案牍,便是想着待哪日位高权重时,重新将你再夺回来!现下你只需更名换姓在我身边委屈几年,待时机成熟,我就?八抬大轿风光迎你入门做正室大妇,以?我之能,今后必可为你博个诰命,封妻荫子,恩爱一生,莫非不比你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强上万倍?!”
许复洲一时情?动,懵懂间觉得梦中憧憬过无数遍的美好,即将就?要实现在眼前,越说越兴奋,甚至情?不自禁就?要上前,伸臂想将佳人?拥在怀中……
徐温云惊惶不已,步步后退,可凉亭不大,眼看就?要踏空跌入湖中……耳后传来湖水的微漾声,然后就?觉肩头与薄背,抵在了片温厚的夯实上。
她颤着乌羽般纤长的眼睫,抬眸望去……
竟是陆煜!
徐温云下意识有些?不敢相信。
对岸与湖心亭的距离,至少千米有余,且湖面压根没有任何可以?借力之处,甚至连株枯草都无,这得有多强的内力与轻功,才能在几息之内跃来此处?
此人?的出现,亦不在许复洲的意料当中。
眼见二?人?流露出似有似无的亲昵,他不禁更怒火中烧,立时上前训斥道。
“不过就?是个外头聘的护镖,难怪如此这么不知规矩!未经主子传唤,哪儿有你上前的道理?还不快快退……”
下字还未说出口,一道带着杀气?的凌厉眼风刮来,许复洲直觉脊背升起道寒意,由尾椎直直顺向天灵盖,他个堂堂五品的朝廷命官,竟生生被此人?身上散发的擎天威势震住,如被掐住喉嗓了般,骤然哑声。
徐温云担心二?人?起冲突,且也怕说话?间曝露真实身份,压根不欲在此多待,立马摇头,低声道了句,
“陆客卿,带我走。”
这下便又不是煜郎了?
陆煜将眼刀由许复洲身上收回来,剑眉微蹙望向她……不过终究未说些?什么,只将掌心对准千米之外的船只。
抬手的瞬间,船夫就?趔趄着跌倒在舟面上,那孤舟竟好似受股巨大的吸力,顺水朝凉亭而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飘到了亭前。
陆煜护着徐温云先?行上了。
二?人?就?在许复洲的惊诧及忌惮的眸光下,明晃晃乘舟飘然远去。
他们?直接回了所居的偏岛上。
徐温云今日出门得早,游玩折腾了一天,又应对完许复洲,实在是心累不已,疲累不堪,所以?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此时显得略微苍白。
她现不耐得对陆煜虚与委蛇。
所以?下船上岛的瞬间,就?扭头对身侧沉着脸的黑衣男人?道,
“方才之事多谢煜郎了,先?各自回去休憩会儿吧。”
哪知纤细的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他冷沉的嗓音中,带着种极力压制的暴戾。
“怎得?
当着你旧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