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流里流气,不像是好人,你别被他们骗了,到时候被卖到偏远的地方,给人家做老婆都不知道。”
边疆地区男多女少,很多少数游牧民族的男人娶不上老婆,就把主意打在这几年陆续过来的内地女青年身上。
为了娶上老婆,有些黑心的男人坑蒙拐骗,把女人骗到偏远的山区或者戈壁滩去,对她们又打又骂,直打到她们还不了手,跑不出他们的地盘,强了她们,逼她们生下孩子,无人找到她们,她们认命为止。
这些事情,是陈胜青偶尔跟陈天佑提过一嘴的,因为他们边防部没少帮着各个农场,去寻找失踪的女知青,也有帮本土的家庭,找妇女及女孩子。
那几个小伙子一听陈天佑这话,不高兴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十多岁男青年说:“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危言耸听,我们好心带许桃去打工,她都在那饭馆洗碗快一个月,每天洗完碗都拿到钱了,这还能有假。”
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看着贼眉鼠眼,像是这几个混混中领头的二十来岁小伙子说:“许桃,你到底还要不要干活了,老板说了,今天过年,你去洗碗,给两块钱。”
许桃马上说:“去,我马上走。”
她对陈天佑挥挥手:“你回去吧,我去洗碗的事儿我姐知道,她在镇上另一家餐馆洗碗呢,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
陈天佑望着她跟着那几个小年轻离开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把这件事说给杨秋瑾听。
杨秋瑾也觉得不对劲:“这两年的形式没前几年前那样严峻了,很多心思活跃的人,在镇上陆陆续续开着一些黑餐馆,还有学着苏联开着黑酒吧,白天晚上都在开,听说生意很不错。不过要许桃一个小姑娘去洗碗,旁边还有几个小混混,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给小天星洗着小脚的李秀娥一听,立马急了:“秋瑾啊,这一听就是骗子,哪有餐馆收小姑娘去洗碗,要晚上去洗,还天天给钱的,这一看就是想收买人心,让许桃那傻姑娘放下戒心,到时候好把她给卖了。”
她起身对陈天佑说:“不行,我要走一趟,去把那丫头带回来,天佑,你带奶去找她。”
“没用的奶,我该说的都说了,许桃完全听不进去,她就想赚钱,说是要存着钱去读高中,还说她姐也在另一家餐馆洗碗,你就算去找她,她也不会跟你走的。”陈天佑在洗脚盆里洗着脚说。
“那怎么行,万一她们被骗到别的地方给别人当小老婆,她们一辈子都会被毁了,得后悔死。不行,我得去找她们的爸,把这件事跟他说道说道。”李秀娥擦干手上的水珠,就往门外走。
杨秋瑾拦住她,“妈,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你别贸贸然跟许副营长说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泰那人压根就不喜欢许桃她们两姐妹,要不是有风纪组的警告,他就算打死许桃她们姐妹,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心疼。你要跑去跟许泰说他两个女儿大晚上跑去镇上洗碗赚钱,他不但不会心疼劝导她们姐妹,还会觉得丢脸,说不定会把她们往死里打,没收她们姐妹辛辛苦苦赚的钱,到时候许桃姐妹说不定会恨你。”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丫头跳进火坑里吧。”李秀娥十分担忧。
杨秋瑾给洗好脚的小天星擦干脚上的水说:“妈,不用着急,今天过年,镇上有不少巡逻的公安同志,就算那些混混想拐卖她们,也不会在今天。明天我找人打听打听镇上那些黑心餐馆的事儿,如果有那种拐卖女孩儿的事情,咱们就去把她们姐妹带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铁克乡的乡民们都行动起来,他们把各自家里强壮的马匹都牵了出来,套上十几辆马架子在马身上,在马架子上面放上一具具死去的牛羊尸体。
等大家伙儿吃完早饭,赛克力对陈胜青说:“陈同志,我们都准备好了,出发吧。”
陈胜青点头,对同样整装待发的边防部战士,做了一个手势:“全体都有,分成三三队形,保护铁克乡的百姓们下山,护送他们安全到达最近的副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