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的嘴唇不自觉抿紧。
“啊哈,不是什么好人?她做了什么?”
膝丸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对上李清河黑如点墨的眸子。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一句话透露过关于之前的审神者的信息!
“还想问问是个怎样的审神者呢……算了。左右不出那么几个原因。”李清河耸耸肩,“我也不是喜欢戳人伤疤的人。
“她做了点有意思的事,导致髭切带着刚化形没多久的你逃到平安京是吗?通过时空隧道?是了,很合理。出阵的时候逃掉的?你们队友竟然没发现?”
李清河观察到膝丸的眼睛在她提到“队友”时的微小闪烁,惊讶地眨眨眼。
“你们……竟然是整支队伍商量好了,一起逃跑?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啊。”
膝丸猛地闭紧眼睛。
之前的怒火被李清河步步紧逼的推理彻底浇得透凉,他的背后逐渐渗出冷汗。
“你闭眼做什么?”李清河似笑非笑,用似是而非的话哄骗青涩的付丧神。“你以为我是从你眼睛中看出来的吗?”
她伸出手,拍拍膝丸的脸,发出“啪啪”的轻响。
“知道吗?越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的时候,越要放松。
“小奶狗,你还是太嫩了。”
李清河直起身,背着手转了一圈,“所以,你们逃跑之后分开了?”
“闭嘴!”
“嗯,看样子你们没想一起行动,要我说,这可不太明智。
“不过既然你这么尊敬喜欢你的兄长,肯定不想和他分开吧?
“但是你刚化形,实力不够。他就瞒过赖光,将你和过去的你掉换,让你留在相对安全的源家,自己离开了。
“问题是,他去干什么了呢?”
李清河摩挲着护腕,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苍白的脸色。
有冷汗顺着膝丸的额角,慢慢划下。
“他不保护自己的弟弟,寻个安身之所藏起来,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逃家的付丧神,一把刀,能干什么呢?
“让我猜猜……”李清河抹去即将脱离膝丸面颊的汗珠,若有所思。
“去狩猎了?”
除了大唐寥寥无几的几个亲近的人,没人知道,李清河最擅长的其实不是文韬,不是武略。
而是情报。
尤其是从人身上获得情报。
一丝肌肉的颤动,眉眼任何一点变化,瞳孔哪怕几微米的收缩,她都能捕捉到,并且加以分析。
虽然在之前面对莺丸、三日月宗近甚至龟甲贞宗等付丧神时,李清河也做过粗糙的分析,但她从没有太过为难本丸的付丧神们。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在遥远的平安京中,膝丸是第一个见过李清河如此冷酷尖锐一面的付丧神。
此时膝丸单单面对着只是在观察他、没有使用一丝暴力的李清河,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哎呀?他还真是去狩猎鬼怪了?”李清河来了兴趣。“我还以为之前你说的诛罚鬼怪只是个口号呢。
“髭切现在又不是赖光的刀了,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