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好因为切歌听得清楚的迟星:“?”
他偏头看向墨瑞狄斯,墨瑞狄斯弯弯眼,感觉自己刚才吃的那么多闷醋真的一点都不是事了:“没事,喊喊你。”
莫名其妙地……
迟星视线转回去,又看到了正在和人对唱的喻好好。
他眉眼稍动。
墨瑞狄斯…怎么就又来了呢?
迟星在心里轻叹。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没感觉到喻好好他们在拿他打赌吗?
迟星已经劝过喻好好了,但喻好好没听进去,那他就只能提醒墨瑞狄斯一下了。
他把墨瑞狄斯当朋友,总不可能看着朋友被骗感情吧。
所以迟星偏头看向墨瑞狄斯。
他们这边的沙发上这个时候没人,有人结伴出去抽烟了,还有人再去买酒了,也有人去上厕所了。
包厢里吵,却刚好合适。
迟星凑近了墨瑞狄斯一点,墨瑞狄斯下意识地偏头,就听见迟星很低地喊了他一声:“墨瑞狄斯。”
他声音还是那样,轻轻的,说话语速也是慢吞吞的,但对于墨瑞狄斯来说,是最好捕捉的风。
迟星:“他们拿你打赌,你知道吗?”
墨瑞狄斯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他偏头看对上迟星那双明亮的眼眸。
有人点了首《藏不住的心事》,正唱到高潮部分——
“总想见你一面又一面”
“再看你一眼又一眼”
“可和你对视的刹那我就会沦陷”
“无法藏住一点点”
“心跳、呼吸都要爆”
“细胞、神经也狂跳”
……
这首歌单看歌词,会让人觉得是一首轻快欢愉,让人怦然心动的歌曲,听过后肾上腺激素都会跟着狂飙。
但其实曲调是带着酸涩的感觉,甚至还有几分站在悬崖边的人决绝往下跳的画面感。
墨瑞狄斯在歌声中勾起了唇,他笑得散漫,却坚定地迈出了那一步:“我知道。”
在这一刻,墨瑞狄斯保持不了半点理智,想不起一分不该如何。
压抑在心底的酸味到底还是被引爆发酵,不想被误会的心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冷静的那边头脑。
墨瑞狄斯挑起眉,语调却反而缓下来,和歌声是如出一辙地决然:“但是兰兰,我不是为他而来,是冲你来的。”
墨瑞狄斯撞在了一层玻璃板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进入水箱,依然被困在那个玻璃集装箱里,刚才涌进的水流只是来自玻璃板上的数道圆洞而已。
这里的玻璃板比海洋馆的要更加薄透,以至于他在水中都没有注意到。
而且还很结实。墨瑞狄斯用手肘猛撞了几下,又用指甲划了几次,玻璃板不仅没有碎,甚至连一条划痕都没留下,依然在水中保持着透明。
墨瑞狄斯静下来,他靠在玻璃板上,收回指甲轻轻敲击着,听上面的回声。
是很有韧性的材料。墨瑞狄斯心里暗自衡量着,他倒也有办法打破这种玻璃板,但那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暂时没必要,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很快,墨瑞狄斯感到周围的水流间漾起了一股异样的波动,玻璃集装箱脱离了电梯后的墙体,在巨大的水箱中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