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千一双黑眸充满邪性,嘴角带着戏谑,仿佛流血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栗冉给予的那点疼痛对他来说不过隔靴搔痒,无论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小栗子,你对我,就不能绅士一点吗?”他拔了胸口的匕首,一步步靠近,伸手去摸栗冉的脸,试图为他擦掉脸上污渍。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恶心。”栗冉无情躲过。
欧千的手悬在空中,停滞了一瞬,继而释然一笑,环顾四周像是在欣赏风景:“栗子,你觉得这片血池怎样,你喜欢吗?”
“你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事?我和朋友看电影呢,没事我就回去了。”栗冉没空和他风花雪月。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欧千无奈,俊美的脸上出现为难,“有时候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好你,你干嘛总是生气。”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栗冉反问,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对,欧千根本不是人,那没脸没皮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难得有独处的时间。”欧千的语气轻柔和缓,甚至带点委屈。
栗冉就像一只应激的刺猬,对于一切与他有关的事物,还没听呢就满口回绝,他不能和栗冉对着干,只能顺毛撸。
“我很想你,来看看你也不行?”欧千试图用语言让栗冉消除部分戒备,伸手拉他袖子,栗冉却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用什么都捂不热。
欧千的力道大得不容拒绝,栗冉用力也挣不脱,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拉到一处类似湖心岛的区域,两人席地坐了下来。
栗冉抱着膝盖向上望去,头上光怪陆离仿若极光,而他俩在此与世隔绝,只能听得彼此的呼吸。
如果不是画面诡异,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你想看我,还用挑时间、挑地方吗?”栗冉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冷哼一声,自嘲地说。
欧千表情一僵,鸦羽般的长睫轻扇,被戳破并不窘然,依旧从容得理所当然:“陶易夕的防护罩很严,你们学校是整个拉莱耶我唯一窥视不到的地方。”
原来如此。
栗冉心想:怪不得他在学校从没有被注视感,而今天一出来玩这种感觉就如此强烈,原来多亏有陶易夕。
从前欧千虽然也会偷看他,但没有太过明目张胆,不会让他有不适感,所以今天他虽有怀疑,但不敢确定。
不过也是,除了欧千,还能有别人吗?
以后没事就到学校待着好了,远离欧千这条疯狗。
“栗子,自从你上了学,身边围绕了太多的人,我不喜欢,”欧千狠狠道,“他们凭什么和你这么亲密?从前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对答案、一起看电影的都是我。”
栗冉打了个哈欠,目光无神地看着血池上空,他已经对欧千的抱怨免疫了。生气伤身,欧千说够了自然会走的。
见栗冉不理,欧千上了手,将栗冉的身体摆正,迫使栗冉直视着自己:“你过生日,我也有礼物送你。”
“我不要。”栗冉冷漠。
“不能不要。”欧千捉住栗冉的手,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