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指尖时不时轻轻擦过他的皮肤,视线里是喻白靠近的脸,眉头微微皱着一副很怕他疼的模样,还撅起小嘴对着他伤口轻轻吹气。
软声软气地问他,“疼不疼啊?”
陆断还疼个屁。
哪有心思疼。
他眼皮不停地跳,干脆闭上眼在心里默背党章党规。
喻白看他冷冰冰有点严肃的样子,也闷头不说话。只当陆断是疼,晚上没休息好,累到了。
等终于上完药,陆断把喻白送去了学校。
言行举止看似一切正常,实则心里的狼狈不堪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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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开始忙碌起来了。
他有很多专业课和实验课要补,支部里郑书记交代的任务要完成,还要去心理学院联系老师,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几天下来忙得晕头转向。
周五晚上十点,喻白在客厅补完实验报告,抱着摆摆给陆断发消息:怎么办啊陆断,我感觉脑子要不够用了,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几天陆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除了早晚接送他,其余时间也见不到什么人影。
比如现在,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
如果有事情基本都是在微信上面聊,有时候喻白总感觉陆断好像有点躲着他的意思。
可是他又想不到原因,摇摇头就当是自己的错觉。
陆断正在和江徊他们聚会。
刚结束了饭局,现在在KTV的包间里,桌上一排啤酒,五颜六色的灯光昏暗晃动,手机扣在桌面上,没看到。
江徊点了首《死了都要爱》,踩着沙发拉着麦克风唱得淋漓尽致,完全不顾自己兄弟们的死活。
陈最捂着耳朵忍无可忍,把这糟心玩意儿的歌切了。
鬼哭狼嚎戛然而止,江徊扭头,“你干啥??”
“你闭嘴吧,跑调了心里没数。”他一把抢过麦克风,交给周寻昭,“寻昭,你来首抒情的,安静点那种,洗洗耳朵。”
他们哥几个里唱歌最好听的是周寻昭,沉缓舒适,和他性格一样稳重。
断哥的音色最好,但很少唱歌。
他们在警校的时候全封闭没机会出来聚,后来毕业各自散开工作,断哥在刑警队两年,平时也是任务繁多,能聚一次太难得。
现在好了,断哥的拳击馆马上就开业了,他们也有时间,以后兄弟之间感情只会越来越浓厚。
只不过……陈最怼了江徊一下,往身后使眼色,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断哥今晚异常沉默?”
虽然以前聚会断哥也不怎么爱说话,但好歹会损他们几句,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的。
伤没好不喝酒能理解,怎么连话也不跟他们说?
“你今天这歌都唱成这样了,断哥竟然没过来揍你?”
“对啊,他居然没”江徊反应过来,“不是,你什么意思?损我呢。”
“你心里没数?哎,我跟你说断哥呢,我感觉他有心事。”
陈最说完,转头看向坐在昏暗角落里的陆断。
断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跟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这会儿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忧郁迷茫的气息,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徊也瞅了眼,咂摸了一下嘴,“问问呗。”
陈最立马离他八丈远,这么危险的事,“要问你问。”
“断哥啊!”江徊眼睛一瞪,说干就干,凑到他断哥旁边一屁股坐下,“半天没说话了,唠会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