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索恩的脸庞，达米安缓缓低下头。

冰冷的唇畔终于碰在了一起，他们并没有多么激烈的接吻，抚摸着对方的背脊，温和的交换着某种东西，他们闭着眼，在月下相拥而吻。

这一刻所有声音好像都停止了，连同时间一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分开了，相连的唇瓣扯出一条银色丝线，挂在索恩的唇角，索恩挑挑眉，伸出大拇指抹掉唇边的银丝。

索恩手指抹过的位置擦过唇瓣，因为接吻而变得殷红的唇瓣随之颤动了一下，看得达米安呼吸一紧。

索恩眯起眼，一抹银光从灰银色的眼眸里钻过，他笑着开口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吻我呢。”

索恩压抑着躁动不已的内心，看似冷静的说着话。

是的，这件事。

他们彼此对对方有感觉，被对方吸引，却从未对彼此倾诉，在数个面对彼此更换战斗服时，都对对方产生了反应，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换衣物。

在乎彼此的目光，希望对方的眼神一直在停在自己身上，也会不自觉对对方做一些亲密过头的动作，哪怕小时候彼此经常那样做，但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在今晚，终于捅破了那层心知肚明的泡沫。

“不过，说真的？就只是那样而已？”索恩抚摸着有些肿胀的唇瓣，挑眉，带着轻挑又玩味的语气开口。

他以为达米安会给他来个更猛的接吻，至少这样温和的行动完全不像是达米安平日里的作风。

下一秒，索恩被拽着领子扯了过去，比刚才猛烈多倍的力道向他袭来，达米安完全没有顾忌索恩紧合的唇瓣，只是用力咬了一口，索恩吃痛的张开唇瓣，达米安顺利的侵入。

达米安这下的动作完全没了刚才的温柔，他肆意在索恩的领地里扫荡，如同暴君突破了城池，铁蹄踩过每一寸土地。

达米安的攻势让第一次接吻的索恩乱了手脚喘不上气，他慌忙的敲打着达米安的背，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达米安终于放开了他。

索恩喘着气，平复呼吸，靠在达米安身上，他面前的达米安脸上是一贯的自信，他的嘴角扬起，语气游刃有余。“这是你选的。”、

还顺手把锅全推在了索恩身上。

索恩捂着嘴，气愤的盯了达米安一眼，索恩的眼角红红的，眼眶里带着些许微波粼粼，那一眼不像是威胁也没有一丝凶光，反而看的达米安呼吸一滞。

达米安脸上消失了表情，他低着头凝视着索恩，唇瓣凑在索恩的耳边轻声的说：“我想干你，一辈子。”

索恩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达米安话内的侵略意识和占有意识太强了，让索恩的警觉细胞响了起来，但索恩却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身体为此兴奋的战栗不已。

‘一辈子。’

索恩因为这个词即刻冷静下来。

他有个从没有说出去的秘密，他并没有与达米安的一辈子，他只剩下了17年。

在这一刻，索恩想要求生的欲望充斥了整个大脑。

他不想再作为裁决天使了，他只想像个普通人那样，拥有八十年的寿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在达米安身边。

十七年太短了，短到他甚至无法享受与达米安的时间。

索恩的眸子暗了下来，他再也不想为‘裁决天使’付出了，他短暂的一生都在为此付出，凭什么？凭什么他必须得成为裁决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