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祝渝手脚还算老实,没有一个劲地往柏沉身上扒。
柏沉小心掀开被子,慢慢坐起了身,刚要把脚放下床,他撑在枕边的手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轻压住了。
“昂……师哥?几点了呀?”祝渝刚睡醒的黏糊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迷迷糊糊坐起了身,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随后茫然地看着柏沉。
柏沉反应迅速,在祝渝视线还是模糊的时候,一把就将被子扯过来重新盖住了下半身。
祝渝整个人都是迷糊楞登的,他其实脑子还在宕机中,只是柏沉似乎太心虚了,以至于这个遮掩的动作幅度太大了。
大到祝渝只是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好像就猜测到了什么,又看柏沉神情不自在地将手压在了他腿//间的被子上,更加印证了祝渝心里的猜测。
祝渝一下就把瞌睡抛之脑后了。
“师哥。”他喊。
柏沉绷着唇嗯了一声,压着被子的那只手徒然握紧,手背上青筋分明,耳廓也透着不正常的羞红。
祝渝了然,却不去避讳:“我懂!这……”是正常的!
柏沉急忙出声打断了他,语气很绝望:“小鱼,我缓缓就行。”
祝渝眼睛眨巴眨巴,注意到了柏沉微微打颤的手和微红的耳尖,忙点头应:“哦哦,好。”
这样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柏沉一直这个姿势的话,祝渝眼睛会不自觉地往他那里瞄。
安静了几秒钟。
祝渝开口:“师哥,我……我们下午一起去超市吗?”
柏沉嗯了一声。
“去买糖果?还要给刘波买猫粮。”祝渝又接着说。
柏沉还是嗯了一声,他觉得祝渝一直和他挨得这么近的话,他缓多久也不会缓下去。
祝渝心脏莫名跳得很快,他重新躺回了床铺里,乖乖闭上眼说:“你要不还是当我没醒吧。”
说完他把被子一角往上拉,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柏沉没说话。
祝渝又说:“我现在不借用卫生间。”
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柏沉抿着唇,如果祝渝一直在这里的话,就这样坐着应该没什么作用,所以他几乎很认命地开口:“我很快就好。”
他穿上了鞋子站起了身。
祝渝不察觉,他翻身睁开了眼,瞄了一眼后急忙捂住了眼睛,没有接话,等听到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祝渝才把手拿下来,红着脸看向紧闭的房门,心想也不用太快了……
他将被子盖过了头顶,把头边睡得正香的刘波抱进怀里一阵乱薅,直到被刘波扇了一爪子才老实消停下来。
卫生间浴霸的水温被调得比平时要低一些。
柏沉一只手手臂压在墙上,脑袋抵在手臂上,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滑下来,淌过宽厚的背脊,从胸膛向下,到腹部,再往下,他的手在那里,肌肉健硕的臂膀上青筋暴起,……
流水的声音,急促的呼吸,掺着不明的粗喘。
冷水冲不走他胸腔里面的热火,也平复不了他擅自乱跳动的心脏。
快二十分钟后。
手心黏腻的温热和水一起被冲去了下水道。
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因为他梦见还抱着祝渝睡了一晚吗?柏沉表情有些痛苦。
他觉得这样并不对,如果祝渝知道了的话,是不是会害怕呢?毕竟对祝渝来说,自己只是他最最好的朋友之一。
如果他们只是朋友的话,那他就越线了。
柏沉不愿意再多想,匆匆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而此刻,祝渝正好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