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羞辱我妹妹的人都不敢反驳,我这官当得有何意思!”
布家主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没想到啊没想到,孔严你这蠢货,竟然如此容易被激怒!
在太子面前犯错,这不就被抓住把柄了么!
布家主朗声道::“孔县令,你也未免太感情用事。”
“县官尚且凭心意做事,城中之灾又如何能解?”
他直接扣上大帽子,指责对方行事恣意。
孔严两袖一甩:“如果连家人都无法庇护,又何谈庇佑万民?”
“太子如果觉得我行事不端,微臣辞官便是!”
说着,他就要祭出官印。
汐瑶月吃惊:“哥,你怎麽……”
她又气又急,愧疚情绪涌上心头。
儿子一句话,就把大哥官搞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
布家主脸上挂着冷笑。
和我斗,还太嫩了。
是太子的人又如何,在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面前,太子也知道该选谁。
“等等。”秦长卿突然开口。
孔严祭出官印,决绝道:“太子若觉得我行事鲁莽,可另寻贤才。”
布家主躬身:“太子殿下,布家熟悉诚安县一切,我儿也是今年探花,愿为国效命,担起重任。”
他信心十足,调戏羞辱,不过是私德有缺。
布家因为成员生病,这段时间也因祸得福,还没时间发国难财。
经得起查,说话就大声。
太子的人行事不端,传出去也不好听。
况且布家是地头蛇,根深蒂固。
太子想必也不想对抗,而选择与孔严切割吧。
“你们在说什麽?”秦长卿皱眉,“我何时问过如何治灾?”
孔严一愣:“那……”
秦长卿问:“我想问的是,你布家的人,真羞辱了镇远侯夫人?”
布家主愣了:“啊?”
调戏羞辱只是私德有亏,在大灾之下,算得了什麽?
他脑中迅速思考,回答:“殿下,我们布家曾大开粥篷,广施善心,诚安县一致认同……”
秦长卿不耐烦:“我只想问,你儿子,有没有羞辱镇远侯夫人。”
布家主被搞不会了,半晌才咬牙:“有是有,但我布家……”
秦长卿挥挥手:“有就行了。”
“拖下去,斩立决。”
布家大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还杵在原地:“太子殿下,我……你们做什麽——!”
“松开!”
“爹,救我啊!”
一众守卫㣉内,眨眼就把人押了下去。
布家主急了,没想到太子竟然在意的不是孔严,而是那个什麽镇远侯夫人!
她到底是谁?
不就是一个侯爵,需要连太子也重视么!
“太子,殿下!”布家主连忙喊,“手下留情啊!”
“现在城中情况危急,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死伤无数!”
“看在布家治灾的份上,饶了我儿一命吧!”
秦长卿转头,看向一众大家族:“布家能做的事,你们能做吗?”
大家族长纷纷一愣,连忙点头:“自然能!”
布家不是不贪,而是没来得及贪!
再给一些时间,怕灾民身上的皴,都得薅点下来做药丸!
秦长卿转头,看向错愕的布家主:“这不就成了?”
“你不是无可替代。”
“来人呐,此人违逆悖上,罪大恶极,一并斩立决!”
“布家——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