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房主不在,显然是躲出去了。
想追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到当地派出所走一趟就可以了。
户籍迁入,户籍迁出,都是记录在档的。
事关华西集团,李东不敢大意。
那位许总手眼通天,要是真在派出所内留了眼线。
到时候再把有人追查的消息反馈回去,对案情可就被动了。
回到车上,丁锦甜满脸崇拜的问道:“李东,你怎麽还懂这些?”
李东无语,“你是警察,怎麽还信这些?”
丁锦甜诧异,“那你刚才……”
“我懂了,你是故意的?”
李东解释,“认领了尸体,配合完火化,又突然搬离了老家。”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既然对方有意躲着,找到人又如何?”
“为了钱,连亲情都能出卖,肯定不可能承认收赃。”
“如果人家不承认,咱们总不能刑讯逼供吧?”
“正路走不通,那就只能用点歪门邪道了!”
“不敬畏法律,不敬畏良心,他们总得敬畏点什麽吧?”
“也不知道管用还是不管用,先试试看。”
“如果连歪门邪道都不管用,那也只能正面接触了!”
正说话的功夫,外面传来敲门声。
丁锦甜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伸手抓向腰间的警械。
李东示意,“自己人。”
说着,李东将车锁打开。
後排的车门被拉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坐上车。
看向李东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有几分惧怕,“东哥……”
李东转头,“什麽时候到的?”
男人解释,“接到三哥的吩咐,上午就到了。”
李东递过一根烟,“辛苦,接下来得麻烦你帮我一点小忙。”
男人双手接过,诚惶诚恐的说道:“东哥,您太客气了。”
“三哥都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能给您帮忙,那是我的荣幸,有什麽吩咐您尽管直说。”
李东将手上的照片递了过去,指了指道:“那边有户人家,姓金。”
“刚才我已经去打听过了,应该是搬走了。”
“今天晚上,我还有点事,不能逗留。”
“这样,你在镇上找家旅馆,先住下来。”
“晚上的时候,往这栋房子里给我丢几只死猫或䭾死老鼠。”
“务必做的乾净,不要被人看见,然後你就什麽都别管了。”
“至於有人问起,知道该怎麽说吧?”
男人精明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天州,哪也没去,也没见过东哥。”
“请东哥放心,不管谁来问起,我都是这套说辞。”
李东笑了笑,“行,那就辛苦了。”
说完这话,李东递过一个信封。
里面厚厚的一叠,大概2000块的样子。
男人急忙摆手,“东哥,这个我不能要。”
“要是收了您的钱,回去三哥非得扒了我的皮。”
“再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东哥你能找到我,那是看得起我。”
李东坚持道:“给你就拿着。”
“而且这笔钱也不是我出,替公家办事,这是线人费。”
“你要是不拿,以後再有什麽事,我也不敢找你们三哥了。”
男人犹豫片刻,这才伸手接了过来,“那行,谢谢东哥。”
听完李东的叮嘱,男人下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丁锦甜坐在一旁全程目睹看,看向李东的眼神星星点点,满是敬佩。
这种复杂棘手的案子,换做是她,肯定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