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个故事的主角,是L县原来最大的地主家的孩子,似乎整个情节显得比较合乎情理,也符合爱八卦群众的预期,自然流传得最为广泛。
东子自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没有多说什麽,反而沮丧地带来了张先云的消息。
事实上,张先云被董叔关进去后并没有多久,县上就有领导出面了。当天晚上,我还在派出所的时候,他就被放了出来。
关於游戏厅赔偿的问题,由於张先云拒绝配合,陷入了僵局。
我仅有的两万块钱也拿出来交给了王晓红,整个游戏厅依然按照原定计划,做好了五一劳动节开业的准备。
现在,所有关於录像厅和游戏厅的手续,通通是以花生的名义办理的,李华生名义上成为了“华生录像厅”和“华生游戏厅”的法人和总经理!
王晓红的姐姐姐夫终於下定决心回来了,主要的管理就是由她们负责,她姐姐负责录像厅,她姐夫负责游戏厅。
王思远的确没有在敬老院,也不知道他回来的确切时间或者说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东子很操心录像厅和游戏厅的安全。却也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孙正平被放了回来,其他五个人都留置在了看守所。董叔计划对张旭东发协查通报以及查扣走私香烟的事情也暂时搁置了下来,因为省厅来人了!
不止是省厅,省上很多的部门,包括省政府都来人了,而且都是大领导。
他们是来参加黄正雄追悼会的!
黄正雄被马蜂蛰了导致窒息死亡以後,他的追悼会仍然是以一种非常体面的方式进行的。
问我为什麽知道?!因为我莫名奇妙被邀请到了黄正雄追悼会的现场。
星期二下午,代理班主任突然急匆匆地找到了我,让我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
校长找我干什麽?!难道是为了这次动刀的事情?!我疑惑地走进校长办公室,看着校长忙碌地把一叠钱装进了一个信封,站了没有一分钟,就稀里糊涂地被校长拉着赶到了县政府的礼堂。
看到县政府礼堂四周摆满了白色的花圈,人们身着素衣,神情凝重,排着队,默默地往礼堂走。我愣了一下,心里正在想,这是干什麽呢?!
就看见黄崇德穿着一套异常乾净整洁的警服,戴着黑色的孝套,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低着头站在礼堂大门口,跟每一个来客握着手。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岁左㱏的年轻人跟着鞠着躬,她们手臂上都戴着孝套,应该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我操!这莫不是黄正雄的追悼会吧?!我扭头看向校长,正在想他带我来这儿干什麽?!就被校长拉着凑到了黄崇德面前。
黄崇德伸出手来跟校长轻轻握了一下,校长抓着黄崇德的手,说道:节哀顺变!
跟着从怀里拿出开始那个信封塞到了黄崇德手里。
黄崇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接过信封随手递给了身旁的中年妇女,嘴里敷衍地应付了几句,就把校长让进了礼堂。
校长前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文教局的局长。他似乎忘了我,一路朝着局长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哎!校长不见了,下一个就轮到了我,我抠了抠脑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黄崇德一歪头,猛地看见了我,他顿时一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机械伸出来的手也收了回去。
哎哟,不高兴?!我才不管你那麽多呢!我朝着黄崇德咧嘴一笑,跟着微微鞠了一躬,主动把缠着纱布的㱏手伸了出来,喊道:黄叔叔,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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