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本想一走了之,转念又想了想,乾脆返身回到屋里,在厨房里找到昨天剩下的饭菜,端了一大碗出来。
老妈跟在我屁股後面,追着问道:肆儿,你端剩饭干什麽?!
当她一眼看到门口的光头老人时,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又问道:够不够?!
光头老人一瞧见我手中端着的饭菜,双眼顿时一亮,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破旧的碗,如获至宝般伸手接过饭菜。跟着,他单手朝着我们行了一个礼,缓缓後退,步伐坚定而又有些蹒跚地转身离去。
我疑惑地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想道:他这也不像有功夫的样子啊?!
老妈瞅着光头老人没了影,这才催促我道:还不走,就要迟到了!
从这天起,我便开始留意那位光头老人,经过数日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果不其然,如二姨所言,他的确是挨家挨户讨饭,但每天只讨要一顿,而且从来没有看到他张嘴说过话。一旦要到饭,无论数量多少,他便转身离去,次日便从下一家开始讨起。不仅如此,他还颇有规律,第一天讨早饭,第二天讨午饭,第三天讨晚饭,如此循环往复。他就这样将小东街的住户挨个儿讨了个遍,然後才转移到下一条街道。
他离开了小东街后,我见到他的次数就减少了,如果不刻意地去寻找,根本不知道他人到了哪里。
钱进正式到任,直接接手了黄崇德原来所有分管的工作。
游戏厅打砸事件,由他亲自督导,正式对张旭东发布了协查通报。
张先云慌了神,据说他找到了他那个省厅的表舅,想请他出面协调一下。
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这个风是董叔站在墙外吹出去的。对方给董叔打了个电话以後,省厅厅长是我师伯的事情,就透露了出来。对方就直接给张先云回话,让他自己想办法。
於是,张先云就直接找到了钱进。
据何哥回来说,张先云的话还没说完,钱进就把杨燕自杀之前涉及轮奸的案卷,全部翻了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张先云只好再次找到了董叔,董叔没有见他,只是让人给他带信,游戏厅是李家的产业,有什麽事情找李家商量。
不只是张先云,另外五家人听说打砸录像厅的案件马上要进入实质性的起诉阶段,全部乱做一团。
不得已,他们先後找到了老爸,经过几轮谈判,终於把赔偿说到了一条路上。
张先云那里赔偿一万,其他五家人分别赔偿五千外加治安拘留十四天。
至於那批走私香烟,张先云不知道在哪儿补齐了相关手续,最後也不了了之。
我把赔偿的钱全部交给了王晓红,王晓红把之前我拿出来的两万块钱还给了我。当从她手里再次接过那两万块钱的时候,我是惶惶恐恐,不知道这钱在我手里能留多久。
振堂叔并没有对黄崇德动手,黄崇德还是安安全全地到K县公安局上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黄崇德一走,我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也很疑惑,难道我不想让振堂叔报仇吗?!
时间很快地来到了一中的春季运动会。
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拂面。一中的大操场上,彩旗飘扬,横幅高悬。
初中部的比赛项目并不多,整个比赛中,我和东子参加了一百米和五十米的短跑。
毫无悬念,我轻松地摘取了五十米短跑的冠军,东子是亚军。
在一百米的比赛中,临近终点,我稍微迟滞了一下,东子超过了我,取得了冠军。
接下来的比赛,基本上都是高年级之间的竞争,除了运动员,所有班级的其他同学都回到了教室。我们则成为了旁观䭾,坐在操场一侧,一边看着他们激烈的比拼,一边等着比赛结束以後的颁奖仪式。
在人群中,我再次看到了孙正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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