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床朱家仁!护士嘴里吆喝道:你什麽时候办理出院啊?!身体根本没多大问题,住什麽院?!家里钱多是吗?!
朱家仁?!我心里想着:这个身材敦实的小平头叫朱家仁吗?!看着就不像有病的样子!
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床走来。当她一眼看到病床上是空的,立即愣了一下,她偏头看着我问道:人呢?!
我朝着厕所的方向努了努嘴。
护士上前敲了敲厕所门,喊道:朱家仁!朱家仁!听到没有,明天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叫得很大声,厕所里却显得异常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护士又使劲推了推厕所门,没有推动。她叹了一口气,对着另外一个护士说道:你看,又是这样,一说让他去办理出院,他就不说话!真是搞不懂,身体明明又没有什麽问题,还非要住院!
唉——!另外一个护士也是唉声叹气地说道:算了,不管他了,反正又不是花我们的钱!
两个护士说着话,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
我好奇地看了厕所两眼,心里想道:今天真是尽遇到些怪事,没病来住院才是真的有病!
赖姐,那我先过去了!我对着赖樱花招呼道。
赖樱花愁眉苦脸地说道:肆瞳,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我答应着走出了病房。
医院住院部的楼梯都在通道的两头,我从左边的楼梯朝三楼走去。
我一边迈步踏上楼梯,脑袋里却一边想着:刚才护士叫里床那个家伙“朱家仁”,“朱家仁”这个名字很陌生,我没有一点儿印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为什麽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家伙呢?!到底是在哪儿呢?!
我竭力思索着缓步走上了三楼,然後朝过道里看了看,发现有个病房门口站着五六个警察。14 床,应该就是在那儿了吧!
我抬腿朝几个警察站立的房间走去。可刚走了没两步,却看见对面楼梯口走上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他垂着头,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腰间,似乎腰间有伤一般,缓步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就像是腰间的伤影响了他的行动,每路过一个房间,他似乎都要用另外一只手撑在门上休息一下。
一眼看到对面的病号,我猛然呆住了,这个平头,这个壮实的身材,不就是那个“朱家仁”吗?!他不是在厕所里吗?!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他上来干什麽?!
对了,护士刚才不是说他的身体没有什麽问题吗?!他一手按着腰干什麽?!
我万分疑惑地望着对面那个“朱家仁”,只见他手按着的腰间似乎鼓囊囊的,整个人缓缓朝前移动着。
不对劲!这个画面感觉非常熟悉!这个人我一定见过!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戴着草帽壮实的家伙,腰间也是鼓囊囊的。
在哪儿呢?!到底是在哪儿呢?!我的大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了回忆一个模糊的人像而高速运转过。学校?!不是!街道?!不是!楼房?!不是!山上?!不是!河流?!
河流!对了!是河里!我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差点高兴地喊了出来。
我终於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他了!是在清江河边,那座吊桥附近,这个戴着草帽敦实的家伙,跟傅文正与武馆那几个家伙见过面,当时他的腰间也是这个鼓囊囊的样子!
呃?!我的高兴劲还没过,转瞬之间,一股恐惧的情绪就如潮水般迅速席卷我的全身。他腰间鼓囊囊的,会是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