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前点了点头,说道:有,每天晚上七点,他让我见到我老婆后,会问我事情的进展情况。
钱进摸了摸下巴,问道:这几天晚上见面,他有没有什麽特别的表现吗?!
王向前回忆了一下,说道:特别的表现?!就是昨天晚上他打开卧室门的时间稍微晚了点!
钱进又问道:城东的场子是谁开的?
王向前回答道:谭老幺!
谭老幺?!我听得愣了一下,心里一惊,不由地扭头看向了魏建,心里想着:谭老幺什麽时候又把赌场开开了?!傅勇走了以後,不是没人支持他了吗?!
魏建戴着口罩静静地站在董叔身後,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谭家梁?!钱进似乎知道谭老幺的名字,他神色有些古怪地说道:董局,我暂时就问这麽多了!我想——
“咚咚咚”,钱进话还没说完,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跟着一个警察推门说道:报告董局,手术室里的那个家伙可能不行了!他想见见李肆瞳!
见见李肆瞳?!董叔眉头一皱,奇怪地看了看我,抬腿就往外走。
钱进连忙追了上去,悄声地跟董叔说着什麽。
怎麽又是见我?!我有些发懵,脚步迟疑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他们走出住院部,来到手术室门口,我顿时想起了谭家栋临死前也是提出来要见我,同样也是在这间手术室里。
是不是有些太邪性了?!我站在手术室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董叔站在手术室门口,突然扭头说道:钱局长和李肆瞳跟我进去就行,其他人不用进来了!
魏建和罗勇军愣了一下,立马停下了脚步。
有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让我们走了进去。
那个拿刀的家伙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口鼻上戴着氧气罩,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一个医生对着我们摆了摆头,说道:子弹打穿了他的肾,现在脏器已经衰竭了!我们无能为力了!
我皱着眉头凑近看了看,心里想道:这人都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还叫我来干什麽?!
心里正想着是不是出去算了,突然那个拿刀的家伙眼睛猛地一睁,瞪着双眼望向了我,跟着铐在手术床上的㱏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他张着嘴,努力地说着什麽,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什麽。
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无助地望向医生。
医生看了董叔一眼,看到董叔点了点头,走上前摘掉了他的面罩。
那个家伙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麽,我一时间没有听清,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在他的嘴边。
只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城东村77号,割喉的,是不是你?!
城东村77号?!割喉?!我心里一惊,猛然想起了当初用墨玉指环跟傅青云交换的那个关押何仕平的地址,以及被我割断了颈动脉的那个老鬼。
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歪头震惊地看向病床上的这个家伙,问道:你是谁?!
只听这个家伙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他躺在手术床上,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紧绷着说道:那是我兄弟——!
话音未落,他本来铐在病床上的左手手铐突然弹开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把手术刀,“唰”的一下,直接刺向了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