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变换着坐姿,可还是无济於事,人依然静不下来。我索性站了起来,准备四处走走。可一站起来就感觉裤子湿漉漉的,连内裤都好像湿透了,黏糊糊地粘在了屁股上。
我愣了一下,用手指扯着裤子朝外拉了拉,把粘在屁股上的内裤扯开,扭头看向大树下的一圈青草,心里想道:我裤子怎麽湿透了?!是草上的露水吗?!可都已经下午了,草上怎麽还有露水呢?!
我满腹狐疑地回头朝屁股后看了看,我身上穿的是条蓝黑色的裤子,只看到水渍的印子,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上面沾了什麽。
我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屁股,湿漉漉的,好像还有股怪味。我心里暗骂道:该死,不会是谁在这儿撒了一泡尿吧?!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湿了的裤子,突然听到“唔”的一声,袁姓老人似乎醒了过来。
他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一眼看到我手里的酒葫芦,眼睛一下就亮了,跟着就喊道:把酒,给,给我!
我顾不得湿漉漉的裤子,连忙走上前去,把手里的酒葫芦递给了他。
他打开葫芦塞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脸上满是满足之色,似乎精神一下就来了。他直起身子,正想要点评一下这美酒,可一眼看向我的身後,脸色却又一变,一把抓住我,就把我往树林外拽,嘴里还念叨着:你快,快走,快走!
我愣了一下,身子一滞,不由回头看了看,背後除了树木依然是树木,没有什麽特别的东西啊。
袁姓老人的动作太突然,我无意地停滞,让他一个拉扯没有稳住,跟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我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快走!快走!
怎麽了?!袁爷爷!你让我快走干什麽?!我好奇地问道。
你快,快走!袁姓老人不停地把我朝树林外推着,嘴里念念有词道:那儿,那儿,有,有死人!
有死人?!听到袁姓老人的话,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袁爷爷,这儿是墓地啊,又有哪儿没有死人?!
袁姓老人似乎呆了一下,跟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不,不是!是,才,才杀的死人!
才杀的死人?!我先是一愣,跟着刚才那股心慌的感觉又出现了,感觉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有些紧张地问道:袁爷爷,您说才杀的死人在哪儿呢?!
就,就在那,那棵树,後面!袁姓老人又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眼睛一眯,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晃悠起来。
那棵树後面?!我扭头看向他指的那棵树,不就是刚才我靠着的那棵大树吗。我刚才就在那儿坐着啊,哪有什麽死人,倒是有一屁股水!
我心里却暗自嘀咕着:袁爷爷这酒喝得太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笑着说道:您说那儿有才杀的死人,让我快走,您怎麽不走?!
一转头,就看见袁姓老人左手上抓着酒葫芦又在往嘴里猛灌酒。我连忙上前制止道:袁爷爷,您少喝点!
袁姓老人眼睛似乎又有些睁不开了,他痴痴地笑了一下,㱏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说道:呃,你走!我,不走!我要,陪着子,子明!长眠於此——!
长眠於此?!怎麽听着好像他不想活了一样呢?!他该不会因为太想龚子明,想寻短见了吧?!我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袁爷爷,这儿可没有什麽才杀的死人!要走,我们一起走!
不!有!只见袁姓老人喝了一口酒,张开㱏手连续比划了一个鹰爪的动作,摇头晃脑地说道:嘿嘿,我,我看,看见了!一爪,一个!就,就这样!一,一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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