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麽却又被惊愕死死地堵在了嗓子眼里。
傅文正和那个七哥更是满脸惊惧,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却,彷佛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潜在危险。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脑子发麻,既因为这房子下面埋了手榴弹而感到震惊,又因为振堂叔安排给狗蛋的使命而感到痛心,心里感到既慌张又难受。
屋内的空气彷佛瞬间凝固成冰,只有外面的暴雨声愈发猛烈,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我们此刻的惊惧。
半晌过後,魏建声音略显乾涩地说道:我不信!
哈哈哈哈!振堂叔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后,他终於停歇下来,冷冷地看着魏建说道:李建堂,你信不信没有关系,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为你准备的。
我信!我扭头看了一眼魏建,嘴里说道:这跟我姓不姓李无关,因为我见到过那些手榴弹,一箱一箱的手榴弹!
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过後,振堂叔轻声说道:李建堂,放了肆儿!我们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不要把肆儿牵扯进来,今天你们如果想要伤害他,那我们就只有一起撂在这儿了。
嘻嘻嘻!傅文正突然笑了起来,他原本已经靠向了门口,现在又缓步走了回来,站在我的身旁,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说着,傅文正猛地一把将坐在地上的我抓了起来,左手如铁钳般死死地勒住我的脖子,右手“咔哒”一声,把振堂叔那把驳壳枪枪机打开,枪口直接对准了我的脑袋,然後接着说道:你刚才提醒了我,你既然这麽在乎这小子,总不会跟他一起同归於尽吧?!
振堂叔一愣,嘶哑着嗓子对着魏建吼道:李建堂,放过肆儿!不然横竖是一个死,我们大家就一起死!
魏建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不杀他!
我身後的傅文正似乎奇怪地扭头看了魏建一眼,手上的力道却一刻也没有放松,勒得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傅文正朝着那个七哥使了个眼神,那个七哥把手里的枪收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他蹲了下来,十分紧张地抓住了缠绕在振堂叔左手上的几根黑线,见到振堂叔没有其他动作,他一刀割断了黑线,然後长舒了一口气。
把他绑起来!傅文正冷冷地说道。
那个七哥连忙找了根绳子把振堂叔的双手反绑了起来,然後把绑好的振堂叔拉了起来,一把推到了狗蛋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才回头看向傅文正。
傅文正跟着示意道:把褥子翻开看看!
那个七哥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顺着那几根黑线摸索了起来。
傅文正拖着我往後退了几步,我斜着眼睛瞥了瞥被绑缚了双手,坐在一旁的振堂叔。他根本没有理会那个七哥的动作,只是偏着头呆呆地看着身旁的狗蛋,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那个七哥胆颤心惊地摸索了一阵,似乎确定了几根黑线具体延伸出来的位置,这才顺着那个位置轻轻掀开被褥一看,瞬间呆住了,他嘴里骂道:我操你妈的!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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