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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平突然像被什麽东西给击中了一样,愣了一下,然後扭头看着我说道:派出所的人算不算?!
派出所的人?!我像被突然惊醒的梦中人,猛地一惊,急声问道:是吕传军吗?!他碰过你?!
孙正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吕所长没有碰过我。但是派出所的人带我去做笔录的时候,有个警察好像在旁边拉了我一下!
派出所有个警察拉了你一下?!我惊愕地看着孙正平,猛地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啊!孙正平回答道:今天下午来的警察,我也只认识吕所长,其他的人,有些虽然见过,但我也叫不出来名字。当时吕所长问我是不是在现场看到了整个斗殴的过程,我说是,然後他就叫人带我过去做笔录,就在那个时候,好像旁边有个警察拉了我一下。
那他长的什麽样子?!我紧追不舍,继续追问道。
孙正平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注意,也不是他给我做的笔录,他就是拉了我一下,然後就有人带我就去一旁做笔录了。除了这个人外,我确实不记得还有谁碰过我了!
不是吕传军,那这个派出所的警察会是谁呢?!我的脑海里像是一团乱麻,千头万绪都缠绕在了一起。
我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牛皮纸信封,心中不断猜测着这封信到底是抓走曹永兴的人塞给孙正平的,还是某个认识自己的人开的一个玩笑?!
现在要想知道谜底,只有拆开信封才能知道了。
肆儿,正平!我正在思考着是不是现在拆开信封看一看的时候,老爸在屋外喊道:出来吃饭了!
哦!来了 ——!孙正平听到以後连忙答应了一声,跟着看了一眼桌上的信,问我道:李肆瞳,现在怎麽办?!这信会不会有什麽问题?!
这信是有人故意让你带给我的,搞不好是个恶作剧,你就别管了。我连忙说道:你记住了,这件事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要提!
恶作剧?!孙正平疑惑地看着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拉开抽屉,把信封轻轻地放了进去,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後带着孙正平走出了房间。
整个晚饭我吃得完全是心不在焉,孙正平也是如此。饭一吃完,他就立刻告辞回了学校。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在饭厅里坚持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联播一结束,我就假装打着哈欠回了屋。
我插上了那很久都没有用过的门闩,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台灯,小心地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我用小刀顺着信封封口把信割开了,然後朝着桌面上小心地一倒,里面没有任何粉尘和毛发一类的东西,只有一页摺叠好的信纸,“啪” 的一下掉在了桌上。
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我有些颤抖地拿起了桌面上摺叠的信纸。
信纸对摺了两次,打开以後,上面同样是用在旧报纸上剪裁下来的大小不一的铅字,粘贴成的一封信。
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