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堂堂百草集团的CEO，居然能摆出如此卑微的姿态来。

即便齐诗韵知道凌毅是凌大师丹药代理人的身份，也完全没想到这身份居然能让陈对阳如此摆出如此姿态来。

那就更别说公司高层，和设计部的员工们了。

特别是设计部的员工们，在看到这一幕後，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陈对阳鞠的是躬吗？分明就是他们这些人的脊梁！

原以为陈对阳会把凌毅给羞辱的一文不值，然後再当着他的面，把齐诗韵据为己有，结果却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来道歉的，而且姿态还如此卑微。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这怎麽可能呢？

不是说好了来羞辱凌毅，从他手里抢过齐诗韵的吗？

怎麽一眨眼，就变成了躬身道歉呢？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就听到凌毅那慵懒的声音传来：“态度还算可以，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摆正自己的位置，否则的话，等我再到海州，就不是之前那麽好说话了。”

“是是是，凌先生教训的是，我们百草集团，会谨记凌先生的教诲，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陈对阳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听到这回答，凌毅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像还比较满意：“行了，滚吧，别打扰我睡觉。”

听到这话的陈对阳，不仅没有丝毫的生气，反倒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後将身子躬的更厉害了些：“凌先生宽宏大量，陈某和百草集团，感激不尽。陈某告辞。”

说完，陈对阳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躬着身子往後退了足足三步，这才起身离去，态度恭敬的像是大臣见皇帝一般，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怔住了。

而陈对阳，则当真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设计部，简直把凌毅的话给当成圣旨了一样。

公司的那些高管们，虽然不知道是什麽情况，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们都忍不住看了凌毅一眼，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就连齐诗韵，都是带着满满的疑惑离开的。

她原以为自己对凌毅已经足够了解了，但没想到今天这一出，又把她的CPU给干烧了。

‘凌大师的丹药代理人，身份居然如此崇高吗？’齐诗韵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但她又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也只好跟着众人离开了设计部。

等这一行人离开设计部之後，整个设计部，足足安静了十馀分钟，而且是落针可闻的那种。

很显然，他们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是说好了来设计部羞辱凌毅的吗，怎麽变成了躬身道歉？

不是说好了来当着凌毅的面，抢走齐诗韵的吗？怎麽反倒是感谢凌毅的宽宏大量？

不是说好了等着看凌毅的笑话的吗？怎麽反过来自己成了那最大的笑话？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迷茫的，他们的双眼空洞，就好像一具具行尸走肉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