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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玩吗?”于磐问。

李朝闻点头,书语摇头。

于磐去买来两盒摔炮、一个挂鞭,李朝闻乐颠颠地去玩,书语翻了个白眼,手心向上,接过他的摄像机,继续录像:

李朝闻笑得满脸是褶,他拿起一个摔炮:“Wow!”往地上一扔,就躲得远远的。

于磐趁他不注意,点燃了挂鞭,火花“噼里啪啦”炸开,把李朝闻吓了一跳,那罪魁祸首又蹭地把人拉进怀里来抱住,他看着镜头,得逞地微笑。

他们的欢笑声横冲直撞,震碎了爆竹的红纸,飘飘然撒了满地,除夕的唐人街,像一条红色的河。

于磐缓缓走到镜头前,把剩下的那盒摔炮递给书语:

“小孩儿扔摔炮,大人放鞭。”

小时候,阿爸还在的时候,他们回台南老宅子,跟阿嬷一起过年,烧香磕头祭了祖,几个小辈就一起玩。

童年的摔炮是扔不完的,但阿嬷怕危险,不让他们碰挂鞭,那时候的于磐很淘气,会从祖宗牌位前面偷个香过来,把鞭炮点燃。淑妤只敢偷偷给他鼓掌。

阿嬷虽然生气,但也不会惩罚他们,还会蒸一笼台湾红龟粿,给他们当守岁宵夜吃。

书语想起来,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哥,想吃红龟粿。”

街的尽头,有一丛烟花怒放,嘭、嘭,犹如百花开了又败,但永远有花盛开。

合肥。

大年初一,李沧澜和爸妈拜完年回家,老李仰躺在沙发上刷小视频,声音放得很大,全是些导弹、军备之类的新闻。

李沧澜挽着妈妈胳膊进卧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老李知道女儿要跟妈说悄悄话,隔着老花镜目送她俩,那嘴撅得老高。

“妈,那个陈野,我可能,想处处看。”李沧澜拽着妈妈的手,叮嘱说:“先别告诉我爸。”

“太好了,终于有我女儿看得上的了!”妈妈听说后喜上眉梢,三角眼都快笑成丹凤眼了:“不过啊,你弟的事不跟他说就罢了,你有了男朋友他肯定开心。”

李沧澜坚持道:“不告诉他,之前大学那个,他就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个肯定更不行。”

“那时候你才二十二,现在——”都二十八了。

看女儿表情不对,妈妈赶紧改口:“澜澜,妈没有嫌你嫁不出去的意思,你别多心。”

李沧澜一头扎进妈妈怀里,撒娇地抱住妈妈。

妈妈欣慰地说:“你们要都有对象,我就放心了,这样以后遇见事,也能有个人互相扶持着。”

咚咚咚,老李在敲卧室门:

“你俩怎么不出来?都正月了,给我儿子说个过年好!”

米兰才早上八点,他儿子和儿子的亲亲男朋友,还搂在被窝里呢。

李朝闻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他爸打视频,吓得差点没滚到地上去:他在慕尼黑搬出来租房子的事,爸妈完全不知道,他不敢视频,就是怕房间背景暴露。

这下可好,人跑到米兰的酒店来了,怎么也解释不通了。

“妈,爸!”李朝闻尽量把自己的脸灌满屏幕,让他们看不见身后的欧风绿墙纸。

妈妈拿着一个又金又红的龙玩偶:“新年快乐,小宝,今年是你本命年,记得穿红内衣呀。”

“嗯嗯,好的妈妈!”小李先答应着,但他觉得红内衣好土,肯定是不会真穿的。

“新年快乐,儿子!”老李是真的火眼金睛,老花眼一眯,就知道不对劲:“你在哪呢?”

“在米兰呢。”李朝闻目光游移,想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