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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截图,唰一下:“你访问的页面不见了”

帖子被删了。

葡萄牙此刻晚上十点, 李朝闻面前的废纸巾已经堆成小山,一半以上是Hermina阿姨哭的。

两小时前淋了雨回家,他红肿的眼眶,把Hermina吓了一跳:

“What's wrong dear{怎么了亲爱的?}”

小李哽咽着,说出的第一句话,是:“I love him.”

她拉着他到餐桌边坐下:怎么了、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

Hermina同情的目光实在动人:面对他生活语境之外的人,李朝闻倒可以不用顾忌,安心地,说真话。

他挂着泪滴粲然一笑:“Where to start{从哪说起呢?}”

他带他看星星、爬冰川,他一切以他为先,他是他的定海神针,也是全世界最最懂他的人。

“So he can’t betray me.{所以,他不能背叛我。}”李朝闻擦着眼泪,耸耸肩。

他不是不知道专一是多稀缺的品质,但他始终愿意对人性抱有一丝期望,于磐是这丝期望的具象化,如果这样的一个人都能败絮其中,他会觉得世界是假的,他的一切信任,都是彻底失败的。

可能是李朝闻具有讲故事的天赋,Hermina阿姨也是个感性的人,被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直擦鼻子。

姐姐打电话来说是AI生成的,李朝闻愣了好几秒,破涕为笑道:“啊哈,你…确定吗?”

刚才他脑海乱作一团,别谈放大了,根本没敢再看第二眼。

李沧澜斟酌半刻,说:“我百分之九十五确定,陈野正在追踪发帖账号的IP呢。”陈野本科是学网络安全的,稍微懂点黑客技术。

“到时候报个案,让警察问发帖人,到底谁买的水军。”姐姐偏过头,一掌拍在他花臂上:“你赶紧的,等会人反应过来,再把号给销了!”

“在努力了领导。”陈野扶了下眼镜框,脑袋都快埋进一堆代码里了。

“哼,梯子挂在广东,最基础的商业□□。”他得意洋洋地打响指:“小菜一碟,马上拿下。”

台北的医院。

“嗯”阿嬷冲于磐努努嘴。

于磐坐在病床前的小凳上,身后的于冠良用手抚着他头上的疤:“小磐在呢。”

没用力,但动作里的支配意味,让于磐想起小时候:没有体罚,只有羞辱。于磐厌恶地皱鼻子,不着痕迹地躲掉。

阿嬷喉管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指在pad上歪歪扭扭地写字,她的皮肤变得透明,青紫色的血管凸在手背上,苍老得吓人。

“长大了”阿嬷写。

原来她的记忆,已经退化得那么久远了,于磐眼睛酸酸的。

“阿嬷,我已经长大很久了喔。”他握着她手腕上,为数不多没有扎针插管的地方。

“在外面,野够了吗?”于冠良坐在屋里唯一的大椅子上,大言不惭道:“小磐,你到底是我养大的,虽然有点误会,但我还是把你当儿子。”

他说的恐怕自己都当真了,简直可笑。

他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亲儿子天麟还站在旁边,于磐冷冷道:“他们都在呢,我就不给你难堪了。”

“实话说,你阿贝我,身体也不比从前了,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就算我有什么错,也该功过相抵了吧?”于冠良他最擅长把他的无耻轻描淡写,最擅长用所谓的付出绑架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