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驶进了一个建设明显进入停滞地带的老区域,司机对着门牌慢慢的开,方有容都有点呆了,这是什么地儿?怎么经过的每一家不显目的门口那铜牌都挂着研究所的名目?对了,据说这里是国家级大军区之一,也是众多国家型研究所聚集地之一,看着这些隐在树木之后的深深小楼,车上的都起敬。
按照门牌地址,最终来到被很有年份树木包围的一家研究所前,泛着铜锈的铜牌简单的刻着单位的名称,确实,在一路看来这已经很普通了。从门口往内看满眼是在新兴城市都看不到的展开枝桠的法国梧桐,过于浓郁就显得阴沉,他们到的时候下班的人群已经走出研究所了。
通过门卫热心的指点,绕过一条路,直接来到所里的家属区,那是六七十年代的带着地下室的三层小套居所,在曾经应该是最时尚的吧,现在看起来陈旧且狭小。
通过幽暗的进户门,按着门卫的指点,敲开了三楼的一户人家,正在准备吃饭的一家子看着这些不认识的来客都显得意外。
这里家家都有暖气,屋内小了些,简单的屋子内有一目了然的清贫,堆砌整齐的大量书籍让不太读书的人看的都有点压力,果然是个知识分子的家庭,整个的感觉非常温暖。
对他们这些突然拜访的客人,那位带着厚重眼镜的男主人不明所以的和主动热情伸出双手的客人们握手。
这就是那位在国外的科学家给他们介绍的研究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十足电视剧里的知识分子形象,清冷且漠然。最先回味过来的是女主人,她把桌上的才吃了一半的菜收拾了,饭桌上年迈的老人客气的和客人们招呼了一声,家里那位似乎是初中生的小姑娘搀扶着颤悠悠的老人会暗暗的小房间了,大家都很卖乖的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礼品盒,诧异不明的女主人婉拒着。
没有现今套间所谓的饭厅和客厅的区别,麻利的收拾了桌面,女主人端出茶包泡着茶。听了张校长很热情的介绍,男主人推推眼镜审慎着,“沈文华介绍你们来我?我和沈文华不是很熟呀。”
不是很熟?那张校长那位怎么会给他们介绍这位?知识分子的思维还真跳跃。不管了,赶紧还是把来意明说了吧。方有容连忙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县级油漆厂的,需要在防锈漆的工艺上做一下改良,我们找到了沈文华,沈文华向我们推荐了您,说你能够提供技术给予帮助。”
怔怔的他接过厂长递过来的那个工艺要求的资料,看着上面的专业工艺,看了大概又只是喝茶的功夫,他抬起头,看着来客的目光再次困惑。
“真的是沈文华介绍你们找我?”再次确定的询问他显得相当困惑,“这个工艺对沈文华来说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不,对我们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他为什么让你们找我?”
太……太简单?这就是隔行如隔山的意义来由吧,可见希望就在一步之内了。可是,要是被说成太简单,为什么那位沈文华要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
看着这个困惑的中年知识分子,扫了一眼身边的环境和状况,张校长和方有容立即明白了那位一开口直接谈技术转让费的原因,还是张校长在社会上久了,连忙表示让他直接和介绍他们过来的沈文华通电话,同样个性的知识分子应该会有自己的沟通模式吧。
疑惑着到一边和沈文华通电话的他听着解释,“技术转让?啊?五万块钱?”他失声的叫唤声惊动了钻进厨房为招待这些不速之客添加几道菜而忙碌的女主人和帮着手的闺女,她们探身看了过来。
这位是和经济脱轨的知识分子!油漆厂的厂长立即清楚了那个开口就要技术费的“科学家”是专程想让这位知识分子赚点技术转让费的,他们也应景的连忙掏出包内已经准备好了的三扎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