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看着,彼此都像看到了天外生物,从对方的眼神中,方有容确信,在对方心里,自己已然被定位在虚伪之极的范畴中。
“和所有人一样,你也沉迷在盛则刚的温柔中不能自拔。”看着方有容,他讥讽道:“圈内人都知道,不拒绝爱人任何要求是盛则刚的习性,每个被盛则刚看中的人都会经历从天堂到地狱的过程,盛则刚的母亲病态的干涉着儿子的事,达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和盛则刚交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摸摸发烫的耳垂,曾经也被当场在床上被捉现行的他也见识了盛家女主人强悍的变脸,是有点过,也还不至于被当成是变态,没有谁家的爹妈愿意自家孩子和个陌生不知底细的小子混在一起的。再看看桌上这些老照片上的影像,年少时期的盛则刚百分百欠揍,挨着他的那些小子也都个顶个的搞怪,想想,该怎么说呢,方有容觉得他完全能理解和支持阿姨强行干涉的原因。他所认知中,带着些势利的盛则刚的妈妈并不是不可沟通的人,还清楚记得去年底和他相约吃饭时,盛则刚的妈妈曾经直言不讳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言辞:“……对则刚早已定性的性向,我没有非得强制纠正的意图,我不断参与进他个人的生活,是因为则刚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我不允许他人利用了则刚的温柔来欺骗他。为我儿子的感情把关,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本份……”此言并不凌驾于人,在这个问题上,他站在盛则刚妈妈这边。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开始,他们的思维就不曾在平行线上,方有容放弃反驳和讨论,气氛低沉起来。
“你真的还要执迷不悟?”他食之无味地挑着碗中的银耳粥,早点有点凉了。
“我有我自己的思考和判断,目前,我暂时选择保留。”方有容选择暂时放弃询问的探究,这不是对摆在眼前的事实无动于衷,也不是他沉溺在盛则刚的温柔中执迷不悟,更不是不知好歹的一味怀疑这位的言辞,他有自己的考量,和盛则刚相识到至今,除了预先就告知了的会不定期消失之外,盛则刚的信用还从未曾有过透支。
要他确信一个从来未曾透支过信用的人是个人间败类,这难度有点大。
看着方有容,他讥诮得笑起来:“你是个打工的吧,别说这么文绉绉的话语,思考?判断?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我自己。”方有容客气道:“粥有点凉了,我帮你换一碗吧。”
“你既然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也不想多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等着看你的下场。热恋之后,盛则刚从来不会对曾经的爱人伸出援助的手。”不再多言,他起身走了,同时带走了桌上所有的照片。
挑着点头,方有容也有点吃不下去,对刚才摆在眼前的老照片所反应的某些事实无动于衷那是高估了他的修养,可要他为盛则刚曾经年少的荒诞行径去对质说法,这就太为难他了。
开朗的心情被这场很不愉快的交谈冲击得有点低沉化,想要全然了解,看来直接和盛则刚沟通了。抬腕看表,到起床的时间了,赶紧和二姐联系吧,现在,和二姐的关系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反正自从在这边购了蜗居之后,他就找了机会和大哥大嫂二姐相约在县里公证处做了房产转让公证了,解除了心理压力,也更少了些亲情的亲近,这次找二姐,纯粹是他相信那自幼听了上百遍的镇上大财主家的家人回乡认亲的这种热闹,二姐一定乐意去凑。
几通电话下来,听着电话那头的二姐、二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