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着他的领带,方有容有话要说,“我不管以前,此时此刻起之后,只许你对我一个人温柔,对我一个人好。”
有个温柔过头的情人并不是好事,要是情人没个分寸,对谁都温柔,这个问题就更不妙了,他得有言在先,非要讽刺他是小家子小心眼,那也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是有那种所谓城市教养的人。
“嗯。”低声应着了声,稍作静寂的沉默后,盛则刚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感冒还没好吗?”低下头碰着他的额头试着温度,没什么热度。
被盛则刚这么一问,确实还没从疲惫中彻底缓解过来的方有容伸着手指头绕着盛则刚的领带玩:“可能是吧,按理说,新年新气象,今天只不过跑了一天就觉得疲惫起来,要不,难不成是我老了?”
盛则刚低声道:“对不起,我让你不安心了。”
“不是这样。”方有容靠着他的怀抱低声道:“可能是过年跑前跑后累着了。”
相拥下,没有碰触那禁忌的话题,对盛则刚绝对隐私的一面,方有容不想非要窥探,那不是他应该非要知晓的,好奇心太重的后果,人类七宗罪已经告知了,何必和历史上比比皆是的错误过不去呢。
转开话题,方有容提起精神来,扬眉道:“我已经决定好了,放下工作进修一下。”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不得已的,上着班就想着所学的理论知识很可笑,上着理论知识课又想着真实工作上的市侩就觉得不妥,方有容也遗憾,他承认:“依照我一百五十分卷子只能考出八十分的能力,想工作、学习两边兼顾是不可能的,这周末之前,我把工作都交代清了吧,也正儿八经也体会一下当大学生的滋味。”
盛则刚对此很赞成,“这两天公司有笔单子要走,过几天我陪你去找找学校。”虽然不是针对文凭去的,还是得帮着挑拣一下。
没有再回拒盛则刚的好意,方有容点头应着,想着好几年的努力奋斗下,需要把手中的日渐收益的业务中止,很是不舍,可两者兼顾,以他的本事是不可能的了。想曾经,他也曾经跟风报名过自考、函授等等,现在想想,花的冤枉钱还不少呢,到现在家里也没两本书。看上去上班很轻松,能挣钱,可是,在业务上所花的精力岂是旁人能知道的,透支的精气神如今有点显现出来了,盛则刚建议和郑律师的婉转的提议都是很现实的,方有容愿意接受。
对一脸不舍不甘的方有容有点不放心,盛则刚煽动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别为那些蝇头小利放不下,你想想,现在你放弃业务员这样的行当可是为了将来能做更有益的大事——”
“你还真会说话,能做什么大事?”方有容捏了盛则刚一把,“在我看来,没病没灾就是福份了,钱多了也不好,手头里就这么点钱我还在费着心思想往外花呢。”
瞧着他家典型小家子气的有容,盛则刚道:“家里的余款很多吗??”
板着手指头数数,小保险柜里的至今还没用上的五万,再加上年底的奖金,再加上盛则刚那套租住出去的房子的租金,再算上那个基金和这栋房子可能在银行抵押得到的价码,噢,他居然能富庶到这种地步,方有容好惊讶。
“准备做什么投资?”盛则刚对自己被排斥在家庭决策之外感到相当不舒服。
“购房。”购房永远是国人的人生百年大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