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穿着湿衣服。”
何似妥协,放下沈栀的腿,站起身后,却没出去换衣服,而是双手交叉地拽起衣角,往上一掀,麻溜地脱了身上唯一一件衣服。
“好了。”他蹲回去,“裤子还能将就穿一会儿。”
沈栀没了声。
何似认真按了半天,才迟钝地发现沈栀也太安静了,抬头一看,顿时撞上一道一瞬不瞬俯视下来的视线。
沈栀双手撑在马桶盖的边缘,打湿的黑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挺拔的鼻梁。
这张好看的脸全部暴露在灯光之下,如此清晰,连从面颊上滑落的水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何似看得入神,呆了好些秒,反应过来,问道:“现在怎么样?腿还不舒服吗?”
沈栀动了动腿。
“好了。”
“没抽筋了吧?”
“没有了。”
话是这么说,可沈栀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又对视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何似竟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正要起身,沈栀的手便伸了过来,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又来了。
何似身体僵硬,气息却不受控地变得粗重,甚至光裸的臂膀上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几不可察地打了个颤。
“老板……”他喊道,“沈栀……”
随着话音的落下,沈栀的脸距离他越来越近,不多时,那张温软的唇覆到了他的唇上。
辗转亲了一会儿,距离拉开。
何似的气息更重,连呼吸频率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忽然觉得浴室里的灯光十分刺眼,像一朵朵巨大的白色绣球花在他眼前绽放,可能也是靠得太近,他有些看不清楚沈栀的脸。
然而沈栀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张嘴。”
何似一愣,哦了一声。
唇又覆了下来。
何似抬手攀上沈栀的后颈,五指嵌入湿润的头发,他张着嘴,学着沈栀那样探索。
但沈栀显然也不熟练。
两人磕磕碰碰,如上次那般,亲到后面,都气喘吁吁。
沈栀仿佛卸了力气,靠在他肩上喘息,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越收越紧,然后将唇贴在何似耳畔,喊了一声何似的名字。
何似头皮发麻,心底传出一阵战栗,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虽然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老、老板。”
沈栀紧紧抱着他:“去床上。”
何似扯下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把沈栀和自己身上的水都擦干净,抱着沈栀往外走时,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上次喝了酒,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这次没喝酒,可一切也跟做梦似的。
把沈栀放到床上,他终于敢正视对方的身体,卧室里的大灯没开,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暖黄的灯光像流水一样地淌到沈栀身上,足够他将每一处都看得清楚。
胸很正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原本觉得很大的肚子在没了衣服的遮挡后,看上去也没多大了,只是腹部不再平坦,明显有隆起的弧度。
何似伸手覆上沈栀的肚子。
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他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皮肤的温度。
沈栀将手心贴上他的手背,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张医生说的,四个月到六个月之间都没事。”
何似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问的张医生?”
“昨天。”沈栀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