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药。”
宋千帆哈哈大笑,“严竞,我是问你怎么办!我说你怎么点名要男医生呢,孟斯故有那个反应,你怎么也有,别跟我说你吃了他的药。”
严竞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声道:“没有如果,就是香薰的问题。”
“行行行。”宋千帆赶紧服软,以一种好心劝诫的口吻提醒,“那你得抓紧扔了,别忘了,孟斯故对你有意思,说不定想趁机跟你擦枪走火……”
正说着,孟斯故从卫生间出来了。严竞不想当着他的面儿跟宋千帆聊这些,压低声音说了句“行了,有消息告诉我”,随即挂断了电话。
孟斯故换下病号服,穿上了昨天的衣服。衣服正面的下摆处有一大片刚洗过还没干的痕迹,至于为什么着急洗,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严竞没盯着看,随口道:“等你半天,待那么久。”
“抱歉,我以后快点儿。”孟斯故说。他后背上被打的伤此前好得不彻底,必须贴康复贴促进修复。最严重的那处正好被肩膀的纱布包到了一部分,所以不得不对着镜子找到合适的位置才能换上新的。
“昨晚的事儿问到了吗?”
“差不多。”严竞把结果告诉他。
孟斯故听完,马上单手捂住口鼻,拿过严竞手里的香薰瓶就装进塑料袋里,系上两个死结,紧接着满屋子检查。确定没有第二个香薰瓶后,他把袋子放到了门外。
走回屋,他关上门对严竞说:“这下应该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严竞的第一反应是问“可以什么”,而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做法极为不妥——直接把香薰瓶拿在手上看就不怕再中招一次?
反倒是孟斯故谨慎许多,又是捂住口鼻,又是迅速拿到房间外,避免再一次受影响。一系列行为与宋千帆的揣测截然相反。
见严竞面无表情,孟斯故问:“怎么了?处理得不合适?”
严竞没正面回答,摆了下手,一同挥散掉一些真正不合适的念头,“收拾完就走吧。”
他们目前不能在城区暴露身份,但也不能成天只待在屋里。
入住时,旅馆的老板见过孟斯故昏迷的模样。严竞给的理由是两个人过来旅游,孟斯故不小心踩到捕猎夹,有些低烧,休息下就能好。若是孟斯故长时间不出现,容易引起更多怀疑,于是他们决定共同外出一趟,顺便多买些吃食及换洗的衣物。
孟斯故的脚还没完全好,出门得握着撑衣杆。他一米八的个子拿着根不到一米的细杆子走,着实有些说不出的滑稽与狼狈。
“能用吗。”严竞打量了下撑衣杆,缓慢抬起手肘,“那个,要是不行……”
孟斯故看见他微蹙起的眉头,怕他不同意自己一起外出,赶紧说:“我行,能用,比树枝好握多了。等会儿我走你后边,不让你难堪。”
严竞听出来了,敢情是以为他担心他们这么并列走街上会丢人。他生出一股无名火,也没意愿夸孟斯故现在愈发知分寸,丢下一句“随你便”就大步往前走,没再等孟斯故。
到了前台,那边坐着位微胖的中年女人。她主动跟严竞打了声招呼:“帅哥,要出去啊。跟你来的另外一个人呢,怎么样了?”
严竞停下脚步,“在后边,好很多了。”
待孟斯故走近,严竞跟他介绍:“这儿的老板。”
中年女人乐呵呵地说:“呦,又是一个小帅哥。喊我罗姨就行,大家都这么叫。”
“罗姨。”孟斯故喊了声,注意到老板身后不远还有个十来岁的壮实男生。男生盯着电视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