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迅速回头,恰好跟弯着腰的严竞对上视线。
“胶没撕干净。”严竞说,“不用紧张。”
孟斯故转目盯着桌面上拆了封的糖果,说:“没紧张,你随便弄下就行了。”
孟斯故能感觉到严竞继续上手抠掉残余的胶,也好像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了下,所有感觉都建立在不太正常的心跳频率上。
担心发生什么?
不是。
期待发生什么?
也不是。
或许有的人天生容易扰人心乱。
严竞就是那种人,且无论哪个人格都是如此。
清理得差不多,严竞没继续给孟斯故贴上新的药贴,指尖先抚上了那条最深的伤。
孟斯故怕是自己又反应过度,于是没有出言阻止。
下一秒,严竞额发上的水因低头的动作滴到了他的背上。
他颤了一激灵,故作镇定问:“不是要包扎吗,怎么不动了。”
严竞没有抹去那滴水,任由水珠沿着孟斯故的后背往下一点一点滑落,他的目光和思绪也在孟斯故看不到的地方跟着暧昧地往下滑。
“孟斯故,我没觉着今天许的愿望是浪费。”水滴滑落至腰间,不再圆润完整,严竞忽然说了一句不怎么相关的话。
孟斯故顿时感到自己的预感成了真,立马再次转过头,顺势也要站起身来。
却不想,先一步被严竞按着另外一侧肩膀固定在了椅子上。
孟斯故瞪圆眼睛,语气染上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说要帮我包扎,一会儿提起那些无关紧要的。后天就回国了,你要是没重要的事情不要浪费时间,我还得去收拾东西。”
他有意提及马上要回国,提醒严竞他们这次错轨的事故即将彻彻底底翻过篇。
严竞却不在意,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干什么很难猜吗。”
直白的一语双关致使孟斯故怔了几秒钟,“是不是有些话我没讲清楚,严竞,你我之间……”
话还没讲完,严竞打断了他:“别忘了,你还欠我三次。”
孟斯故哑口无言。
怎么会忘,一次欠严竞救命之恩,一次欠严竞替他这个同性恋用手缓解不适,还有一次,他主动提出欠着严竞被他当成另一个人利用多日。
孟斯故想过还严竞,他不想欠任何人。他有的不多,只要严竞要,严竞需要,真付出生命也不是不行。
但严竞要的不是他的命。
严竞要他。
“你认真的?”孟斯故音色更凉。
严竞说:“你觉得我像跟你开玩笑?”
“为什么?你可以换任何其他的,我都可以争取给你。”
“不用其他的。”严竞耸了下肩,“反正没回去,你跟我在这儿做过什么谁知道。况且你不是挺喜欢的,别说你没爽到。”
见严竞不再将他们的性与爱相提并论,真真切切只当是一个解决需求的做法,孟斯故说不清该喜该悲。他微颤着深吸一口气,“行啊,要我还这个当然可以,但是三次,今天我全部还你。我要回联邦以后你我一笔勾销。”
严竞答应得爽快,“随你。”
孟斯故莫名涌起更多的怒意,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