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长约宋文见面的地方,还是昨日的那间小院。
小院的院门已经被修缮。
院外的血肉和木屑也被清理一空。
当宋文踏㣉小院时,宋文总算知晓,邢长敢再次来到听风阁的缘由了。
邢长并不是一人前来的,院内还坐着一人。
一个貌若天仙丶岁月难在其身上留下痕迹的女人。
邢长的母亲——单月。
对於宋文的到来,单月并没有表现得很冷漠,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算是和宋文打了招呼。
尽管宋文曾经救过她的儿子,但单月自觉高人一等,不屑与宋文有太多的交流。
在单月眼中,宋文这样的散修,就如同凡俗中的泥腿子,乃是天生的贱民。
对於宋文救她儿子的恩情,她当初已经当面感谢过了。
刑家老祖的女人,哪怕只是小妾,当面致谢,对於宋文这种贱民,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宋文的恩情,她们母子已经还清了。
至於宋文教导邢长雷法一事,那是付了灵石的,宋文自当尽心竭力,教导好她的孩儿。
邢长对於三年後的术法大会,极为的上心,他昨日和宋文分别之後,回去苦练过掌心雷。
今日,他释放掌心雷,明显更为熟练了。
当掌心雷在半空炸开时,白曼再次出现在院落之外。
“邢长,真当我白曼是泥捏的吗,你三番两次前来挑衅,难道就真不怕我将此事,禀报给大公子吗?”
白曼愤怒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吱嘎!”
院门无风而开。
单月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去。
“我儿子只是在听风阁修炼雷法,又没有影响到听风阁做买卖,你就在此大呼小叫,真当我们母子软弱好欺不成。”
单月修为不高,气场却是很强大。
白曼乃是筑基後期修士,比她高出两个小境界,她却完全没将对方放在眼中。
闻言,白曼心头一紧,先前她就感知到,院内共有三人。
除了昨日现身过的宋文和邢长,还有一个女人。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是邢长的母亲,刑高寒最宠爱的小妾之一。
单月居然自降身份,现身听风阁,卷㣉他们这些晚辈之间的纠纷。
今日即便是刑立人在此,也必须给单月应有的尊重。
“刑...邢夫人...”
白曼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单月。
单月道,“一个小小听风阁管事,就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难道是忘记了方诸城姓什麽了吗!”
白曼脸色一白,神情有些慌乱。
“邢夫人,听风阁确有规矩,不得在此动用法术,以免影响到其他客人。”
“规矩?”单月嗤笑一声道。
“你算什麽东西,也配和我谈规矩?我告诉你,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儿在此修炼雷法,就算刑立人亲至,也不行!”
面对单月嚣张毫不讲理的态度,白曼心中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她甚至不敢和对方争辩一句。
白曼转身准备离开,打算此事告知刑立人,由刑立人定夺。
然而,就在她转身离去之际,身後传来单月阴阳怪气的声音。
“怎麽,自知理亏,这就要走了。不过是刑家养的一条狗,竟然在主人面前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