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尔对这个一定可以让小棕人跳脚的消息很有信心。

被自己孩子摸头的感觉属实有点怪，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稍微挣开一点托马斯的怀抱，偏头躲开了芙拉黛尔第二波试图捏脸的攻击。

……

芙拉黛尔在我的印象里有这么闹腾吗？

哦，好像有，那没事了。

芙拉黛尔丝毫没有意识到小布鲁斯的壳子里已经换上了大布鲁斯的灵魂，还喜滋滋地勾着玛莎的手走呢。

虽然知道了可能会更兴奋地摸就是了。

干什么，难道不趁着敌人病要敌人命，还等着从梦境里出去之后玩小花招吗？

就算做梦的人醒来以后找她算账，那又怎么样？

梦中人芙拉黛尔·希尔干的事情，跟我芙拉黛尔·韦恩有什么关系。

好熟悉的话语，我以前好像也说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梅、开、二、度。

不得不说，芙拉黛尔的脑洞和吐槽是有一定水平的。

虽然并不多。

哥谭的夜晚温度并不算高，单单一个围巾和磨破的衣服是没办法抵挡寒气的。梦中人可能考虑不到那么多，但布鲁斯的眼睛一直止不住的去看芙拉黛尔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

‘梦里的人会冷吗？’布鲁斯思考了一下，觉得大概是不冷的，‘我的梦，只要我不认为她冷，她就不会冷。’

毕竟控制梦境地主导人是他啊。

“麻烦了，”托马斯走在前面买票去了，著名的阔佬韦恩并没有选择包场，“来四张票。”

“嗯？不包场吗？”

芙拉黛尔随口一问，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个蠢问题。

要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他们大可以在韦恩庄园的观影室看电影，而不是选择电影院。

“韦……”

“嘘。”托马斯的食指抵上嘴唇，露出迷人的微笑，“抱歉，请不要这样。我们今天只是来看电影的普通观众。”

布鲁斯其实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有没有人认出来他们了，但大概率是有的，而且数量估计也不少。

毕竟脚下的这片土地叫哥谭，而笼罩哥谭的姓氏是韦恩。

不会有哥谭人不认识韦恩的。

但此刻，布鲁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他们，他只想在醒来之前享受最后一场玛莎与托马斯的电影时光。当然，还有以及乱入的芙拉黛尔。

梦境如他的主人所愿，电影院里没有再出现第二个认出他们的人了。

《佐罗》之约，如期而至。

芙拉黛尔看不太清游戏里的屏幕，再加上像素画风下拼凑梦境主人的记忆本就模糊不清。电影院里的场景大概也就过了几秒钟的样子，芙拉黛尔倒杯水的功夫，四个小人都准备一起走出电影院了。

实际上是三个，因为芙拉黛尔还没操控小人从电影院的椅子上起来。

布鲁斯也没着急拉她起来，因此托马斯和玛莎自然也没有这个意思，三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等着呆坐在椅子上的芙拉黛尔，久久无言。

“嗯？”芙拉黛尔喝了一口水，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怎么不叫我呢这三个人。”

等到女孩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三人走去时，布鲁斯告诉自己，该结束了。

‘别在继续了。’

布鲁斯在心底对他自己说道。

但再次被托马斯揽着怀里，抱着肩膀往前走时，梦境还是在继续，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夜色已晚，四个韦恩就这样并肩走在小道上，托马斯揽着儿子。拉着妻子，而芙拉黛尔顺从地攀上玛莎的胳膊，二人互相挽着对方，似乎在说笑着什么。

美好的外表之下，血腥的内里与结局蠢蠢欲动着。

‘真的别在继续下去了。’布鲁斯不想出声打破这一幕，内心却一直如困兽般呐喊，‘快醒过来吧。’

快醒过来吧，别在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