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微笑道,“你总共也只有不到十日的时间,接下来的六七天,还有更多的东西要学。”
“好……好吧。”
李子夜无奈地应了一声,抱着怀里厚厚的一摞书,勉强行礼道,“那晚辈先行告退。”
一旁,半边月也客气行礼,准备离开。
东篱颔首回礼,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两人随後离开。
路上,李子夜怀里的书,高的几乎把人都挡住了。
回到住处时,已快天黑。
月黑风高夜。
挑灯看书时!
油灯下,李子夜抱着一本书,拚命学习,一直到半夜三更,困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却是一分钟也不敢睡。
《河图》《洛书》都是奇门遁甲之术的基础,各种图像和注解,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看的李狗子头都大了。
只是三五个时辰,李子夜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死机了。
CPU严重不足,马上就要爆炸。
“小子夜。”
不多时,半边月端着一碗莲子羹走来,心疼道,“这麽晚了,饿了吧,姐姐给你做了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看。”
“谢谢姐姐。”
李子夜抬头,目光麻木,没有灵魂地咧嘴一笑,脑袋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边月看到桌上厚厚一摞书,有竹简,有羊皮卷,还有宣纸的抄录,同样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是这小家伙看,不是她看,真是要了命了。
只有三天,这怎麽看得完。
李子夜三两口将夜宵吃完,旋即继续挑灯夜读,一脸苦大仇深。
要是小红帽在就好了。
能帮他看一半,然後讲给他听。
每当遇到麻烦的事情,李狗子总是自然而然地想到小红帽,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在李狗子心中,小红帽就是背後长着翅膀的天使,一忽闪一忽闪那种。
就在李狗子为破阵头疼不已时。
儒门,太学宫。
黎明破晓。
北院之中。
一位位儒门弟子齐至,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早课。
整齐的队伍,一名名身着白色儒袍的年轻人,背後负剑,气质不凡,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男子。
唯有队伍最後方,有几位面容稚嫩的少女,一看,年纪就不大,刚㣉儒门不久。
“大师兄。”
这时,不远处,一位白袍古剑的年轻人走来,众人立刻行礼,神色恭敬道。
“开始吧。”
白忘语颔首,走到众人前,神色平静道。
“是!”
众人回应,铿然一声,齐齐拔出了身後的剑。
白忘语也拔出背後的太易剑,一如往日,代师授艺。
清晨,微风拂过,剑声簌簌,整齐丶灵动,正气浩然!
儒门之剑,从来,宁折不弯。
东方,朝阳升起,晨曦洒落大地,如此温暖。
朝阳下,一位位儒门弟子,跟随白忘语习武,一身正气,明媚耀目。
远处,陆续有太学生经过,看向前方的儒门弟子,目光中尽是羡慕之色。
㣉太学易,㣉儒门难。
太学宫多少学子,费尽心思想要进㣉儒门,可惜,不得其果。
儒门招收弟子,极其严格,重天资,更重本心。
北院,朝阳高照时,儒门弟子们结束早课。
“谢大师兄!”
众人齐齐行礼,神态恭敬,白袍丶长剑,不染一尘,不屈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