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虚之力自此涌现，在他的身後一道淡金色的虚影浮现，那是一尊佛陀。

就和之前无忧身後的法相一般无二。

小黑的脸色只剩下了凝重，元婴与化虚相隔鸿沟，双方的力量是质的区别，不知该用什麽来填补。

“陆长生，走！”

小黑的声音近乎嘶吼，让陆长生离开。

“呵呵！”

夜魅轻笑，庄严的法相之下，却是狰狞的笑容，额头上还有鲜血滴落，手持战戟，不断弥漫杀伐。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夜魅说着，一步步朝着前方靠近。

随着他的脚步落下，每一步气势都在生出变化。

几乎同时，一直沉寂的陆长生开口道：“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走！”

“哦？殊死一搏，你对我弟弟可是真好啊！”

夜魅的声音近乎病态。

这一战他做足了准备，与西方教达成了交易，身上封存着一枚佛陀道果。

小黑已经很惊艳了，伤到了他多处，却没料到被陆长生逼到了这一步，他知道如果没有化虚道果，他今天斩不下陆长生。

顷刻间，长空寂静，光辉弥漫，陆长生脸上从未出现过慌乱，只是明白了初见夜魅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波动。

“可还有什麽想说？”

夜魅纵天而来，战戟横天，朝着下方杀落。

陆长生沉吟道：“如果你没有走出祭台，我还真就一点办法没有，可你出来了，那你说的可就不算了！”

“哦？是吗？”

说话间，夜魅已经杀落，他知道的远比小黑多的多，也有小黑没有手段，明白所有规则，包括不知道的。

陆长生望去，周身灵光暴涨，手中一柄长剑出现，刹那间寒光涌现四方，无尽剑气凭空出现。

双方爆发了一击，整座山岳都在动荡。

惊天一击，掀起八方动乱，光辉在泯灭消散。

一切并没有如同夜魅所想一般，以碾压的姿态抹杀，陆长生持剑而立，站在山巅之上。

就在那一刻，小黑在陆长生眼里见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整个人伴着肃杀而动。

“看来你这化虚道果，杀不了我啊！”

陆长生轻笑。

夜魅眸光一沉道：“不与你玩闹了，纵然你惊艳无双，修成剑意化形，成就元婴也无济於事了！”

话音落下，手中战戟泛起惊音，此刻的目光下，一道道光辉交缠而动，金色的虚影似汇聚了无尽之力。

一举一动，搅动流云，浩荡的声势显化，化虚的气息不断弥漫。

小黑动容，心头剧颤，声音中尽是嘶吼，他不想陆长生因他而死。

可是一切至此，已经来不及了，他也拦不住，夜魅不遗馀力的出手，杀向了前方。

陆长生持剑而来，剑随意动，万千剑气涌向诸天，有剑意凝聚，却不见化形而来，他纵身而去，只是一剑。

那一刻，惊天的轰鸣回荡九霄，双方之间爆发出了骇人的波动，彷佛掀动了整片天地长空。

一道道光辉炸裂，弥漫的法力被撕碎，那里像是一片虚无，临近的所有都被生生斩碎，目光已经看不清楚，迷乱了双眼。

小黑半跪在地，挣扎着起身，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眼瞳颤动，望向那里，只能感受到无休止撕扯的力量。

仅是这一击，再无喧嚣，山巅渐渐平静下来。

待到四方混沌，窥见一丝清明时，两道身影站在了那里，夜魅立身手握战戟，死死盯着前方。

陆长生站在原地，可他手里的长剑却断了。

“陆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