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抬手虚握,很快,一柄彷佛被千锤百炼铸造的钢铁帽子便落在了她的手上。
以元神之力锤炼这些凡铁,简直不要太简单。
她捏着钢盔左㱏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对於自己的炼器手法很是满意,下意识的就要咧嘴一笑。
但考虑到四周还有人在观望,她忍住了内心的一丝小得意,一脸清冷淡漠之色,随手将钢盔扔在了桑土公的脑袋上。
“戴好,咱们接着打地鼠!”
桑土公摸着冰凉的钢盔快要哭了。
士可杀不可辱,我都一把年纪了,不带这麽欺负人的!
“怎麽,你不愿意?”宋茜眉头微微一皱。
“愿意愿意!”
桑土公拍了拍脸盘,令自己清醒后,冲着宋茜舔着脸笑道:“打地鼠,现在就打,前辈您开心,是在下的荣幸!”
在生死面前,脸面算个屁!
桑土公很快便认清了自己的定位。
无论如何先活下来再说,只要能撑到童姥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泥土里不断窜行的桑土公,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颤,他总感觉就算童姥来了,恐怕都未必是那个清冷女子的对手。
这擂鼓山,究竟是个什麽地方,为何会有这等高手?
莫非接受了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传功之人,就是上面那个要打地鼠的女子?
可也不对啊,就算是接受了传功,实力也不至於强到这个程度吧?
他心里有些乱,闪过各种念头,有传言说童姥有个死对头,实力极其厉害,而这一次,童姥几乎将所有势力都调集了,莫非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女人?
她就是童姥的死对头?
若真如此,那这女人手里有没有生死符的解药?
桑土公心里在纠结,若这女人真有解药,不如乾脆投靠她得了。
这个女人虽然性子古怪,喜欢玩什麽打地鼠,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应该没有动杀机。
比起性子狠辣动辄喜欢折磨人的童姥,头上挨几棍子被打地鼠,除了丢脸之外,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难受,难道还能被生死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还痛苦?
嘭!
一棍子将桑土公打进地里后,宋茜转身冲着邀月眨了眨眼,“嫂子,要不要一起玩,真的很好玩!”
邀月翻了个白眼。
幼稚,我才不玩!
我可是端庄高雅的邀月宫主,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大夫人,陪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玩打地鼠?
呵呵?
让夫君看到了,他该如何看我?
嘭!
钢盔被砸的金属声再次响起,邀月闻声望去,却见一袭儒衫的宋大人,手里握着一根木头做的锤子,正一脸开心的笑容。
“哈哈,真人版打地鼠,果然好玩!”
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