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礼直勾勾地看着他,冷嗤一声,“你是不是以为离开了盛家,你就可以跟你的旧情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父亲才去世,你得先给他守着。”
听他这么说,苏然怔了一瞬,脸色涨红,却挺起胸口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现在旧社会么,还要人守寡啊,现在都世界末日了我管你那么多!”
盛钰礼哼笑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一个将拉屎放屁挂在嘴边的油腻男就值得你这么痴情?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
苏然脸都充血了,刚要反驳,忽然意识到,“你!你居然偷听!”
“你们那么大声想听不到很难吧。”盛钰礼说。
苏然的胸口气得连连起伏,“反正……反正我不可能给你爸守寡。”
盛钰礼忽然不出声了,生气时的苏然实在鲜活,太阳直晒将他的皮肤照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滑通透,嘴唇上面是细小的汗珠,看着让人心痒,他盯着苏然那双粉润的嘴唇,着了魔似得不断靠近。
脑海中有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亲下去,那是能让人心潮澎湃的柔软触感。
盛钰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被苏然抵住了胸口,苏然气愤地说,“你干嘛!现在可不是在盛家,你也没法再威胁我了!”
盛钰礼眸光一晃,从那粉润的嘴唇上移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发红眸中满是怒火,让盛钰礼胸中压抑,也似委屈,他声音轻了些,“我们不是什么都做过了么,现在只是想亲你一下。”
苏然推开他,“不行,我才不要。”
说完,苏然就跑开了,好像身后是瘟神似的,让盛钰礼感觉心里堵得越来越结实。
*
晚上分了房间,盛钰礼就住在苏然的斜对门,他洗漱好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自虐般不断回忆苏然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让他阵阵心悸。
以是半夜,他闭上眼睛尝试入睡,意识好像漂浮了出来,盛钰礼猛地睁开眼睛,他眼球转动似察觉出不对,随即又闭上眼睛。
他的意识由他思想操控,飘出房间,来到了208号房门前,那是苏然的房间,苏然正躺在床上熟睡,他的意识似一个光圈般,落在了苏然的脑门上,进入到了他的梦乡。
好像影院般,那些记忆宛如一张张碟片,他进入到苏然所说“他们”经常约会的仓房。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进来的人,朝他摆摆手,“过来。”
苏然坐在他的腿上,被脱掉了衣服,他的手抚摸上他细腻的皮肤,触感格外真实,手向上,指尖碾压,“我看父亲回来了,他没玩么。”
苏然喘着粗气,“今天他有些累……”
盛钰礼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血液骤然沸腾,他的手好像都在微微发颤,但是此时,他恨不得撕碎这块记忆,嫉妒得心都在滴血,即便此时坐在椅子上的人,无论穿衣风格还是说话语气,都跟他如出一辙,即便此时已经真的变成了他。
但他并没有撕毁记忆的能力,只能一遍遍地重复,将自己真正地变成记忆里的人。
场景转换,他操控着梦境,苏然出现在他的房间,盛家三楼拐角处,属于他的房间。
盛钰礼坐在床边,叫苏然过去,苏然本能抗拒,他便起身走到他跟前,垂眼看着他的嘴唇,抬手用指尖在他嘴唇上轻轻揉弄。
然后微微垂下头,好像终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