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秒收到指令的阿敦,立马手脚并用的上前:“是!”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与幸吉的手脚便被控制住,他余光注意到扩散开的大片黑色,下一秒什么东西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紧接着他没办法调动咒力,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也杜绝了他反抗的可能。
“帮大忙了太宰先生。”阿敦松了口气,然后又一脸祈求地双手合十,碎碎念小声道,“拜托你先安静一下,麻烦了。”
那副礼貌的样子,倒是和印象里诅咒的形象不符合。
他还算配合地安静下来,直到钟表上的指针又转了半圈,在半小时后,房间门这才被推开。
“哟,看来精力不错。”走进来的白发男人,笑眯眯着对与幸吉招了招手。
“五条悟!”与幸吉立马激动起来,但是下一秒背上的鵺又用力拍动翅膀。
他想要传递情报,但是却被捂住了嘴。虽然恼怒自己的待遇,但是从五条悟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个特殊的咒术师不是敌人。
“明明是我大老远赶过来吧,怎么哭丧着脸。”五条悟往阳台走去,顺手将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等很久了?”
他看到乱步的脸色有些难看,后者抿着唇用手撑着下巴,一副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的感觉。
“你当时,怎么处理杰的尸体的。”
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五条悟坐了下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谁向你说起他的。”
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被打开,白发青年慢条斯理的将点心分配好:“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过也就是去年的事情。”乱步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迟疑,“记得吧,我和你说过,羂索的术式,可以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继承主人的术式。”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附身,而是夺取。”
这些解释的话,明明和第一个问题毫不相关,但五条悟还是慢慢地停下动作,用手掌撑着椅子扶手:“所以——你想要说,因为我没有处理妥当,杰的尸体落在了那个家伙手上?”
当时他亲自处理了挚友的尸体,没有将其交给其他术师。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事实,乱步只是稍微提到,剩下的都是五条悟自己猜到的。
他知道悟一定能知道言外之意,但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这个真相太过残忍。
曾经的挚友分道扬镳,再见却只能替另一人收尸,而现在告诉他,正是因为你的心软,才让死者的尸体被夺走利用。
气氛很安静,所以那声突兀的笑声,显得十分怪异。
“噗嗤,所以说——那个叫羂索的家伙在哪里。”五条悟摘下了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夺取别人的身体啊、还真是前所未闻的能力。”
眯起的眼睛敛去眼底的神色,但握紧到指关节发白的手、语气里的暗自用力,都让乱步知道,面前的人怒气正在节节攀升。
如果是亲眼见到,悟大概可以揍那个家伙一顿出气。但是现在提前告知这个残忍的事实,让毫无准备的人,只能隐忍着怒气、一点点地接受这越来越明显的钝痛。
“悟。”乱步喊了一声,“他们的目标是你。”
“那又如何。”现代最强的咒术师,只露出一个不屑而轻蔑的神色,“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我没猜错,羂索可能活了上千年,因为他和天元……”乱步的话刚分析到一半,声音便突然戛然而止。
他和天元见过面,从中推测出后者与羂索是相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