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竟然跟着一道翻脸,直接冲大夫人骂道:“女儿就是被你教坏了,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那沈家丫头竟然想要抢夺有妇之夫,仗势欺人,逼迫谢探花娶她进门。”
大夫人被骂得一愣,“这……关我们芳儿什么事?”
余禄正气得脸通红,“要不是你养的好女儿,那谢探花的妻子怎么会来参加娘的寿宴,怎么会让萧参政刚好撞见沈家丫头欺负人的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余家的孩子呢,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与咱们家结亲?”
大夫人吓得脸发白,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女儿问她讨要请帖的事,说是邀请一位新认识的好友,顿时反应了过来。
余禄正见妻子脸色有异,便知女儿这事不冤枉,又是气得一阵心口疼。
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拿过架子上的衣物,径直大步离开。
大夫人见状,忙问:“这么晚你去哪儿?”
余禄正没回,摔了门走了。
很快婢女回来报,说大爷去了姨娘那里。
大夫人气得趴在梳妆台上委屈哭泣,既气女儿识人不清,又气被剥了掌家之权被人嘲笑,现在连夫君也与她拗气。
怨恨大骂,“沈心玥着实可恨。”
——
次日上午,陈遇带着两个小厮去了松雪斋。
萧言卿正在书房里练字,得了应允后三人进去,里面没有其他人。
四爷站在长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抚案。长案四面平式,内翻马蹄足直落地,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清供。背后是一架绘着冬日老叟江中独钓的独扇大插屏,插屏两边是靠墙而立的红木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
室内左侧里间靠窗处,摆放着一张罗汉榻,两边各有张正方高脚摆架,上面是盆莲碗。罗汉榻中间是炕桌,上面放着哥窑定瓶插花、棋盒、香炉和一本倒扣的书。
罗汉榻脚踏旁边是一个茶炉,饮茶用的托盏上盖着纱罩,后面墙上挂着一张古琴和两柄长短不一的剑。
陈遇低头禀报,“四爷,方才余家送来了一些礼品,有一尊白玉博山香炉、一台歙砚、一卷卫夫人的真迹、一件双面湘绣桌屏以及一些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大夫人让我把香炉、砚台和卫夫人的真迹送过来,桌屏和药材送去老夫人那里了。”
萧言卿执笔的动作一顿,抬头问了一句,“双面绣桌屏?”
陈遇不太确定的点点头,“是。”
他以为四爷会问卫夫人的真迹,四爷很喜欢王羲之的字。
“对,有一面绣了猫和绣球,十分灵动精美。”
萧言卿嗯了一声,“卫夫人的真迹留下,其他的送去我私库里。”
“是。”
陈遇将手里的匣子放在长案一侧,准备带着两个小厮离开。
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去老夫人那里将桌屏讨要过来。”
陈遇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不过还是道:“是。”
等人出去了,萧言卿手上力道一重,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遇仙正点门口,徐逸好像扔了她几包药,昨日桃林里,他看见她穿着朴素,与其他女子穿金戴玉不同,身上似乎没有什么首饰。
想必手头并不是很宽裕。
“算了。”
萧言卿看着被毁的字,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