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快速往左边跑去。
秦蓁想跟着一起,孟椒看后面一堆火把影子,忙拉着秦蓁、宋甜甜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我知道这边有条路。”
孟椒带着两人东躲西藏,一直摸到了她前世住的院子那里,前世孟椒和乔景年不像其他人偷偷藏了金银,两人身无分文,观主将她们安置在最偏僻的院落里。
院子里杂草丛生,孟椒摸索了一圈,找到了缺口,然后扒开草丛,“从这里出去。”
说着自己往外爬。
哪知刚爬出半边身子,一把刀就架在她脖子上。
后面的秦蓁不知情,还焦急道:“孟姐姐,你快点爬。”
“……”
——
孟椒抱膝坐在地上,原本和她关在一间牢房的有好几个人,但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被接走了。
只有她,什么都交代不出来,也没有家人来接她。
父母弟弟在庐州,她不可能去联系他们,路途太遥远,也不想他们太担忧。
京都城也没有什么熟人,许娘子焦娘子说到底都是看在谢长安的面子上与她来往,而她实在是不愿意与谢长安再有什么牵扯。
至于乔姐姐……还是算了,她不想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但也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早上狱差说,若是再没人来赎她,就将她与那些无家可归的道姑一同送去北疆服役。
她自然是不能去北疆的。
想来想去,孟椒想到了一个人。
中午,狱差来送饭时,孟椒犹豫对他道:“我认识萧参政,能不能让萧参政来赎我?”
狱差差点听笑了,好心提醒,“娘子,你莫要胡说八道,萧大人可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孟椒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厚颜无耻,只是她觉得,萧言卿为人不错,或许能看在几面之缘的份上,派侍从过来捞她一把。
只此一回,反正以后也见不到面了。
咬了咬唇,孟椒红着脸道:“我真的认识萧参政,他……他右手虎口上有一颗红痣。”
狱差一脸怀疑看着孟椒。
大人体恤,前两天查封白云观时,看到几个女子衣衫不整,特意吩咐人给她们穿上衣服,白云观里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全都收走,只找了几件道姑穿的给她们。
灰扑扑的道袍穿在女人身上看不出身形,只见女人虽然头发凌乱,灰头土脸,但难掩清绝之姿。
心里一时起了不确定。
狱差送完饭出去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面汇报一下。
若是弄错了,最多被骂一顿,但若真是萧大人的红颜知己,那说不定是个往上爬的机会。
想明白这些,狱差也没跟其他人说,而是趁着其他狱差休息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下午,孟椒牢房门前走来了一位穿着绯色官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面容白净,薄唇凤眼,眼神肃穆中带着几分冷意。
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绿色官服,一人是天天给孟椒送饭的狱差。
孟椒认识这人,她前世见过他,是大理寺少卿江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他来这里。
江逐冷声问她,“你是何人?”
若是别人问这话,孟椒或许会撒谎,但若是这位一向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问,孟椒自是不敢。
她低头回道:“妾身……孟椒,庐州人士,原是今科探花谢长安发妻,不过前段时间已经和离了,与谢家已无任何关系。那日正准备坐船离开京都,不幸遭遇歹人被掳至白云观,逃跑途中被抓到了这里,京都城无亲人可联系,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