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外甥又是寒侄,真是一点都不见外。萧寒觉得这人脸皮有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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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夏月端了两碗汤过来,一碗是孟椒的药,一碗是姜汤。
萧言卿歪在罗汉床上看书,偏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喝两碗?”
花云将两碗药汤端到小几上,笑着道:“娘子知道下午四爷淋着雨回来,特意让小厨房熬的。”
萧言卿无奈,“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淋了一些雨。”
孟椒从里间出来,刚吃完饭,出了一身热汗,干脆去湢室洗了个澡,顺便也把头发洗了。
长发披散在身后,半干半湿的状态,身上只套了一件豆绿色的薄纱长衫,肌肤赛雪,柔弱娇美,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听到这话,忙道:“可不能忽视,万一病了就遭罪了。”
孟椒端起自己的药喝了,喝完赶紧吃了一块酥糖,压压嘴里的苦味,见四爷不动,有些好笑,“夫君莫不是怕吃药?”
萧言卿知道她是激将法,不过还是还是端起来一口喝了。
姜汤有些辣,里面还有蜜,又辣又甜,味道实在是古怪。
孟椒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夸了一句,“这才乖嘛。”
萧言卿好气又好笑,这是把他当孩子还是夫君。
放下碗,直接一把将人扯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两只手圈住她的腰,薄纱轻透,肌肤相触间像是无物,能感受到底下的细腻柔软。
因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
萧言卿本想逗她,这会儿反倒是被她引得有了火。
孟椒有些恼他举止孟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就这般亲昵。
这会儿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气,脸涨的通红,最后拿一双秋眸瞪他,水汪汪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萧言卿闭了闭眼,觉得她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长吸一口气,然后松了手,用略微有些干涩的嗓音道:“你先歇着,晚上我再回来陪你。”
孟椒忙起身站了起来,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气恼之余,又忍不住笑了。
活该。
亥正,萧言卿披着夜色回来了,挑开帘子看到孟椒坐在床尾看书,问了一句,“怎么还没睡?”
平时这个时候,她都躺下了。
孟椒笑笑,“睡不着,今日中午睡了一觉。”
吃了刘老先生开的药,晚上好睡多了,她中午睡一会儿也不耽误晚上睡眠。
萧言卿点点头,去湢室洗漱一番,出来后,屋子里婢女都下去了。
他去圆桌上倒了一杯凉茶喝,然后才熄了屋子里的灯。
上床后,他将孟椒搂进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的她的小手。
小手纤细、柔软,食指尖还带着常年刺绣留下的淡淡薄茧,这是他每日最轻松的时刻,只需要躺着什么都不用想。
旁边孟椒轻声细语说着话,“前两日我给焦娘子、许娘子下了帖,明日邀她们上门来玩。之前两位娘子对我照顾颇多,一直都没请回去。”
萧言卿有印象,“是去年状元张尧和榜眼林子生的家眷?”
孟椒道:“对,交往过几次,两位娘子人还是不错的。”
萧言卿嗯了一声,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声,“张尧此人还算清正,就是有些死板,交个朋友倒是可以。那林子生的家眷不必太深交,林子生才入官场就急功近利,一心钻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