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点头,带着人下去了。
人一走,陈霜夸赞孟椒,“娘子这事处理的极好,咱们要管,但不能全管,若是哪里处理不妥,恐伤了与五郎的和气。”
让官府的人掺和进来,想必不会冤枉了谁。
孟椒心疼道:“五郎知道后定要难过了。”
毕竟是伺候过自己多年的老人,哪怕赶走了,也没想过亏待她。
陈霜叹了口气。
晚上,五郎连夜赶了回来,那会儿四爷已经回房了,听到五郎在外面,便让人进来了。
四爷没让孟椒起来,自己披了一件外衫去了外间。
五郎穿着一身青色直缀,看到是父亲,愣了愣,然后行礼道:“父亲。”
他平时睡得很晚,想着还早,就过来这边说一声,屋子里的灯都是亮的,见守在门口的婢女进去通报,就站在门口等着了,没想到父亲也在。
萧言卿坐到罗汉床上,问他:“事情处理完了?”
五郎低头应是,“母亲找了官府的人,仵作验尸后说从杨嬷嬷身上伤口看,应该是自己摔下了枯井,大概是半夜渴了,加上喝酒脑子不清醒,寻着井找水喝,然后一头栽了下去。我已经让人将杨嬷嬷安排着几日后下葬,再找几个僧人去庄子里做场法事,多给了几个月的例银。”
那管事一家也算是遭了场无妄之灾,他虽然难过,但不会迁怒。
五郎又道:“劳烦父亲跟母亲说一声,今日累母亲操心了。”
萧言卿嗯了一声,“你母亲怀孕了,前几日你外祖母对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我将她送走了。”
五郎听到孟椒怀孕了有些惊讶。
倒不是意外她会怀孕,而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算着时间,明年这时候他就有弟弟妹妹了。
他心里有些开心,四房只有他一个孩子,有时候他总害怕自己做的不好。
对于白老夫人的离去,他并没有太过伤心,而是问了一句,“母亲没事吧?”
萧言卿:“无碍,回去的时候跟陈书说一声吧。”
五郎点点头,心想陈书要是知道自己当舅舅了,应该会特别高兴。
五郎从西跨院出去后就往前院走去,坐上一直停在西角门的马车。
萧言卿听到下人禀报也没意外,他是个读书人,事情解决了自然要回太学。起身往里间走去,他一进来,花云几个就出去了。
孟椒还没睡,“五郎走了?”
萧言卿嗯了一声。
孟椒关心道:“人怎么样?”
应该不怎么好,脸色有些沉重。
萧言卿放下帐幔,人也上了床,“与你无关,莫要想太多。”
五郎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孩子这么心软是好是坏?
他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突然道:“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以后都让我来教吧。”
孟椒也心软,怕以后孩子随了她。
他不知道怎么去当一个父亲,说起来也可笑,虽然他出身萧家,从小却没人管他,祖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