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知道商代会存在不少被射杀后没用的人牲尸体,不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被回收利用,不想知道文王吃出来的“金矢”到底出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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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而言,这趟牢狱之灾对于周昌而言绝对算不上什么轻松愉悦的事情,而在囚牢之外的周人也都深知这一点,于是极力试图为周昌奔走,为其洗刷清白。
《史记》中的记录说的是,周昌的下属们收集了各种宝物和美女进贡给了商王,博取了纣王的欢欣,于是高兴之下就把周昌给放了——这也就是《封神演义》中周国献宝一幕的源头。
而春秋时期,《左传》有一种更戏剧性的说法:它说纣王囚禁了周昌七年,因为各地诸侯都同情他,纷纷要求一起接受囚禁以陪伴文王,使得纣王压力很大,不得不释放周昌。
这两种说法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其中的史家笔法和道德叙事多重多虚假了。】
司马迁:……
左丘明:……
两位不同时代的史学家不约而同地抱住了
自己。
你当写史书那么容易的吗?你当在这个实物证据远比后世难找(),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没人敢进行所谓考古挖掘的年代,写点信史事很容易的事情吗?!
他们所做的工作只能是在一堆文献或口述的记录中挑选一些听起来比较可信的,或者比较符合大众认知的进行记录啊!
没有他们,你们现在看到的记录可能更加离谱啊!
#默默流泪#
【甚至结合一下帝辛本人的个性,司马迁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
突然被肯定的史学家从自己的臂膀中探头探脑,略带点疑惑地看向天幕。
突然被夸?
这不符合后世人的个性吧?
【他对比之殷都还要“贫瘠寒冷”的西土没多少兴趣,只要哪里不发生叛乱,不和他的哪个王位竞争者勾勾搭搭眉来眼去,致力于东南方向的商王觉得能维持现状就挺好。
于是如若周昌能够辨清自己和叛逆者之间的干系,被取悦到的帝辛确实不会过多在意一个西土小国首领的生死,当场释放却有可能。
《左传》就多少有点离谱了,帝辛当场就能表示欢迎光临,把这些自投罗网的猎物全部洗刷刷下锅得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
比起司马迁的欣然,更为年长,写就史书之事也更少条例意识,相对而言就有点粗糙的左丘明颇有些惆怅地拄着脸。
好家伙,夸夸《史记》是因为有个更离谱的垫底是吗?
——后世写小说都不肯参考他的记录,笑死。
他翻了翻手头上《左传》部分已然完成的原文,突然生出点重修的豪情壮志来:他知道那叫做司马迁的后辈开创了一种纪传体的格式,比之他现在写的这编年体看起来轻松不少。
如若用纪传体将这本改写……
他再翻了翻手上的记录,那份热情便迅速被浇灭了。
“得了吧。”
左丘明自言自语着。
“秦国那个始皇帝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兼并六国,或者这世道有哪个枭雄豪杰被刺激地打算取而代之的,能不能麻溜一点加快一下进度?”
“这纪年都用各国国君在位年份,各国史书对同一件事的时间记载全看这件事什么时候传到本国国史耳中,用编年体都足够混乱,更不用说写成纪传体能多麻烦的时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连个公认的统一时间都没有,他怎么搜集资料写成纪传体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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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要化解帝辛本人对周昌的“误解”,周人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沟通渠道。
这个中间人既要可以被周人给出的利益所打动,又要和商王本人关系匪浅,说出的话既不会惹帝辛警惕,又能实打实戳进商王的真心。
那么答案自然也就显而易见,呼之欲出了。】
不少对上古史没多少了解的人绞尽脑汁开始思考:有什么商朝近臣可以被周人笼络过去的?恶来吗?不像啊,他们最后死得挺痛快的啊?
和纣王有血缘关系的那些?越说不越证明文王确实和他们有所往来,实在该死吗?!
然后天幕给了他们一个从未考虑过的答案。
【比如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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