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保护未成年人行踪的目的,暂时没对外宣布,所以外界的人包括如月千代不知道这件事。
她见过不少人情冷暖已经变得坚硬的心难免感到有些复杂。
大概连如月千代自己也没有想到,小秋也抱着和千代相同的想法——不惜赔上自己,也要拼命证明对方无罪。
如月千代轻声说,“她的人生还很长啊。”
“你的人生也一样。”妃英理道。
如月千代一愣。
“您有没有
() 想过也许我真的是凶手呢?毕竟我的确有不得不恨那个男人的理由。”
妃英理:“判断谁是真凶是警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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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凶手,为犯人在法律和道德许可的范围内争取最大程度的谅解,也是律师的职责,作为委托人,您只需要全力配合,绝对不要对我有丝毫的隐瞒就足够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她的心理也不是很有底,寒河江警官虽然表示在案发附近的山下发现有监控的存在,不过巧合的是昨天监控刚好损坏。
关键性的证据缺失,她的把握也不大。
如月千代安静了几秒钟。
“当时,我和他吵架,吵得很厉害,情绪失控之下砸了他,他头上流血跌坐在地上,但那个时候,他没有死。”
……
“我方对被告方的说辞表示怀疑,”法庭上,穿着黑色西装的九条玲子举手,“在离发现尸体地点几百米处的地方发现了有如月千代指纹和菊池仁血迹的石头,根据有丰富解剖经验的老法医草野教授的判断,能确认这块石头就是凶器。而且案发当夜,也有人目睹被告出没在事发地点附近的山脚下,这与被告最初提供的证词不符,被告有严重说谎嫌疑。”
证人提供的证词也很不利,对方准确地说出如月千代当夜身上衣着,那是她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的打扮,还在那个地方捡到了一颗珍珠纽扣,而那颗纽扣曾经在媒体的照片上出现过。
“我方有不同意见。”
妃英理没有否认如月千代的谎言,简单地道歉之后就继续道,“对于菊池先生的尸体解剖结果,我们有不同看法,于是请UDI的法医三澄美琴小姐进行了二次解剖。”
检方证人席上对尸体进行过第一次解剖的法医草野教授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法医站在证人席上。
年轻的女法医直接否认了草野所说的“凶器论”。
“这是在妄语!”草野教授站了起来,“我在东都大学法医学任教已逾40年,解剖尸体数量近15,000具,你呢?你又是什么履历?!”
他当着公众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斥着这个丝毫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晚辈。
“你年纪轻轻,没多少经验就不负责地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轻浮了!女性太过感性,本来就不适合从事法医这样客观理智的职业,你的证词毫无可信度。”
听审席上已经哗然一片,议论纷纷,显然是有所动摇。
三澄美琴难免心慌。
可想起上台前那个短发女警提前和自己嘱咐过的话——
“这个草野老头如果拿性别资历说事,你也不要自乱阵脚。”
三澄美琴逐渐冷静下来,平静地反驳,“法医的职责就是提供准确的检验结果,结论是否正确,并不取决于法医的资历深浅、性别是男是女。”她微笑了一下,对草野教授语气恭敬道,“就像我也不会因为社会偏见就觉得年长的男性容易刚愎自用,不适合精度高的工作。”
草野勃然大怒,大声地斥骂了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妃英理抓住机会,立马对法官请求立马追责检方证人的法廷侮辱罪。
九条玲子没有表示异议,迅速代替教授道歉,“非常抱歉。”
德高望重的法医教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请下台。
没了干扰,三澄美琴继续道,“尸体的颅骨上出现了两个撞击点,一点除了皮肤破裂以外没有造成明显伤害,出血点也很小,另一点导致颅骨骨折以及血管破裂,病情有缓冲期或滞后期,出现昏迷—清醒—昏迷过程,最后了引发急性硬膜外血肿。”
“想要砸出颅骨骨折那样的力道,男性可以,有长期运动习惯的女性或许也勉强可以,但是被告方在一个月前手腕刚好双手骨折,肌腱拉伤导致握力大大下降,右肩膀也有旧伤,有服药证明,根本无法投掷出那种力道的石块……”
检方请求休庭。
休庭期间,九条玲子和妃英理狭路相逢,“只凭这些消息,想要扭转局面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证据呢?”妃英理微笑地放下手机,“我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法庭之外。
严重超载的摩托车一路火花带闪电,以一个帅气的姿势停在门口。
“研二快送——”长发男人抛了抛手里的U盘,把紧跟在身后的交警同伴甩在背后,“记得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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