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垂眸，小声问道。

顾青不答。

原着中是这麽忽悠徐子陵的。

「清惠自幼修持剑典，在碧秀心死后，方才成为静斋圣女，行走江湖，一心想要遏制魔门。」

梵清惠抛开天下大势不谈，开始讨论正邪之分，说道：「清惠和祝玉妍有过多次交锋，深知祝玉妍棘手，但是清惠终归能平分秋色，甚至还和祝玉妍订立一个二十年的赌约，双方的传人若是输了，就要自此退出江湖。」

梵清惠抬头，目光和顾青交融，眼神中居然带着几分委屈，说道：「但是这一次，清惠和祝玉妍一番博弈，大输特输，若非四大圣僧相救，只怕清惠都要没命了。」

顾青听到四大圣僧，不由摇头，听名号好像挺厉害的，但是四个人永远喜欢打群架，

要麽是围攻石之轩，要麽是围攻寇仲，徐子陵，直至日月当空的时候，这四个去围攻媚的弟子法明和尚，被法明直接干碎了。

梵清惠瞧着顾青不言不语，主动的说道：「听说祝玉妍是跟着太师后，武功突飞猛进，更是掌握了魔门无上奇功，道心种魔大法清惠身怀仙胎，却无从克制，为了避免天下间道消魔长，清惠只能求到太师身边了。」

梵清惠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就把话挑白了。

顾青摸着梵清惠的光头，笑问道：「据说斋主和宋缺之间仍有情丝，斋主想要和我突破一步，就不怕自己心有魔债吗？」

梵清惠听闻这隐秘之事被顾青戳破，心头更为吃惊，但是在剑心通明的作用下，这心头情绪若风卷残叶，呼呼而过，心头通明中，双眼却红了起来，仿佛蒙受莫大屈辱一般，

说道：「是啊，为了避免这世间道消魔长，清惠只能背叛心中情丝，宁愿这一辈子都无法进窥天道，都要降服祝玉妍！」

梵清惠说的大义凛然，面目却我见犹怜，两相融洽，让人生出一种躁心思。

这永远无法进窥天道，听的顾青都笑了。

「斋主可听过气数大饼说？」

顾青瞧看梵清惠，忽然问道。

梵清惠不懂此言，却愿闻其详。

「这天下间的气数就如同大饼一样，这个时代多一点，下一个时代就要少一点，而这些气数，就关系到一个人能否破碎虚空。」

顾青淡淡说道：「当年的绝代剑圣燕飞，燕飞的两个妻子，天师孙恩，乃至于向雨田，已经把近年来的气数吃的差不多了，想要破碎虚空，就要到下一个时代，等着天地的气数恢复。」

「天师教里面，应当已经有人转世而来了。」

大唐时期，气数不够，只有到了日月当空时期，才能再一次的发生破碎。

梵清惠听到此说，心头一阵空无，问道：「太师的意思是，清惠无法进窥天道了？」

顾青闻言，反而惊讶的看向了梵清惠，问道：「慈航静斋里面有人破碎了吗？」

梵清惠又是无言。

「你看你，连破碎虚空需要什麽都搞不清楚。」

顾青的手伸进了梵清惠的衣襟中，调笑道：「求我。」

梵清惠瞧着面前的顾青，听着顾青三言两语，居然破了她的道心，又想到了那迷离的天道，梵清惠终究是低了头，松了口。

梵清惠太想进步了。

「呼—」

顾青瞧着慈航静斋的斋主俯首模样，心头大为快慰，在这一刻如同楚雨荨驾筋斗云。

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