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的强大无需质疑,而教廷就需要这样一个存在,来展示他们的威慑力,让吉维亚城逃脱制裁的侥幸,看上去就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当然,沈宴更清楚教廷的真正目的,一切不过都是借口,教廷在寻找能带他们去往高山之上巨人遗迹的那种火焰,他们想要的是白王肖凌尘的人皮。
加上梵帝城离翡翠大森林其实不算太远,至少比去第一防线近太多,所以教廷军队的挺进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联盟内部自然是轩然大波,根据盖亚殿下颁布的新约,翡翠森林附近的联盟城池必须援助灵族。
也就是,他们要和教廷直接对上了。
无论是内心怎么的不可思议都改变不了这一现实。
与亚伯罕的战斗中,绝对不能少了灵族的两位史诗,正是因为联盟有了灵族的两位史诗,加上盖亚和盖亚的契约者半神蛇之父艾格文,这几个非人的顶级战力,才勉强拖住了亚伯罕,不然联盟的联军会溃败得十分彻底。
但现在,原本被抱有厚望对抗邪恶的教廷,居然突然直接将灵族宣判成恶魔,还毫不犹豫的动用了军队。
这一背刺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灵族生死存亡之际,联盟又能有什么借口留住灵族的两位史诗不顾自己家园的存活,继续在前线和亚伯罕作战?但没了两位史诗强者,前线的崩溃概率太大了,但又不得不想办法将两位史诗留下。
因为不确定性,连盖亚殿下都即刻改变了战略,放弃天险卓然的第一防线,退守第二防线了。
事态的转变十分的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给与联盟惨重一击的居然是教廷。
质疑声,质疑教廷对灵族开战的合理性,时机的巧合性,但这些又有什么用,教廷根本杜绝了一切审视和质疑,不屑一顾,军队义无反顾的挺进灵族的翡翠大森林。
这也让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联盟的那些城池,由质疑变成了谩骂。
“这是背叛,最肮脏可耻的背叛。”
“我们的军队在前线奋战牺牲,他们冷漠旁观也就罢了,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背后给了我们如此惨痛的一击。”
因为切肤之痛,所以教廷以前塑造的高大外表,也阻挡不了此时痛心之人的愤怒。
甚至有人还联想到了肯亚城那些人传播的教廷的恶行,在肯亚城人的口中,肯亚遭受旧日疾病的大灾难时,教廷和罪城私通在了一起,亲手制造了差点导致肯亚覆灭的大灾难。
罪城可是亚伯罕创建的。
当初坚定的以为这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却让这种坚定开始松动了。
一种无论从信仰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被人背叛的种子开始发芽。
他们第一次开始重新审视对教廷的信任和看法。
混乱,联盟好不容易的同仇敌忾,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即将与教廷为敌,不对,是他妈的教廷选择了死死地敲了他们一闷棍,与他
们为敌。
忧虑,
焦急,
困扰着现在的每一个人。
灵族固然强大,甚至比任何一个人类城池都要强大,但灵族有一个致命缺点,他们的寿命虽然漫长,但他们的生育能力太低了,他们的人口一直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从灵族掌控着广阔的翡翠森林,但周围的城池依旧时常进去偷猎就能看出,灵族在人口上的劣势。
而教廷,曾经的圣战,差一点统一了整个大地,若不是他们的第一任教皇意外死在东征的路上的话。
也就是说,灵族即便在周围联盟城池的支援下,败北也几乎只是时间问题,甚至,若是灵族的两位史诗没能及时赶回去的话,这一进程将会加快,毕竟……联盟成员的城池分布得太分散了,想要赶去援助,一要面对亚伯罕死灵大军随时攻破防线的压力,二是光是行军支援的时间都未必赶得急。
这么一分析,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第一防线的溃败,并非我们联盟不够强大,也不是我们不够勇敢不够团结,更不是盖亚殿下指挥失利。”
“而是教廷这个直接原因。”
哄乱,不知道多少人气得咬牙切齿。
而沈宴担心的是,援助的军队未必来得及,且援助的军队对教廷这座巍峨大山还是心存敬畏的,这会让援军的实力大大折扣,更加弱势。
当然,教廷也没有任由所有人谩骂,他们依旧努力的披着他们伪善的外衣。
他们给他们这一次发动的战争披上了一个,至少他们自以为合理的解释。
教廷的解释是:“这是一次伟大的正义的征程,我们同样为了铲除邪恶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
“愚昧之人的暂时不理解,也无法掩盖事实,我们在铲除一个和亚伯罕不相上下的恶魔。”
“灵族的身体里面具有邪恶的基因,恶魔正在白王肖凌尘身体里面苏醒,我们必须抓住他,囚禁他,让神清洗他身上的罪孽,不然他将和亚伯罕一样,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沈宴听到这个借口的时候,脸都黑了,灵族的历史还是他通过旧日文献解读出来的,灵族是第二纪时人类私欲的产物。